一掌打在陆渠身上,将剑丢在一旁,宋淮青大声斥道:“陆渠!你在干什么!”
陆渠被打的撞在冰棺上,冰冷的触感,从后背传来,让他理智一下就回笼了。
陆渠背靠着冰棺,有些茫然地盯着宋淮青:“你是谁?”
没等宋淮青开口,陆渠似乎又清醒了一点,摇摇头,“我知道,你是宋大哥。”
他的余光被地上的玉佩吸引。
那枚月牙形的玉佩,在他们打斗间,被摔在地上,磕掉了一小半,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像温玉儿一样,孤零零地躺在冰棺里。
玉佩是他摔的,温玉儿也是他杀的…
“呵呵…”
陆渠苦笑一声,歪歪倒倒上前将玉佩捡起,轻轻吹了口气,用衣袖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然后又转过头上前去,把玉佩重新放回温玉儿手里。
“宋大哥,你知道吗?玉儿竟是我亲手杀的…”
宋淮青被这个消息惊住了,忍不住出声:“什么?”
陆渠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还想着一定要给玉儿报仇,没想到居然是我自己杀的,是不是很可笑?”
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下,落在温玉儿的衣襟上,晕湿了一大片。
“这……”
宋淮青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是这样的。现在陆渠定是无法接受,痛失挚爱,就已经很痛苦了。更别说是,亲手刀挚爱。
“这…都是误会,你也不愿的。”
宋淮青干巴巴地安慰,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情之一字,最是难解。
这确实是一对苦命鸳鸯。
想了想他又补充:“想来温姑娘,也不会怪你的。”
“不,她会怪我的。”陆渠手抚上温玉儿毫无生机的脸庞,“我都无法想象,在我将她一剑贯穿的时候,她是多么的绝望。她一定会怪我的。”
话音落下,陆渠转身朝宋淮青弯腰行了一礼,声音中浓浓的都是疲惫,“宋大哥,还望你等会出去和我爹娘说一声,是我陆渠不孝。”
顿时宋淮青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就见陆渠冲过去捡起那把剑,毫不留情地朝自己脖颈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