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是因为恶化,非做不可吗?”
看着陆渝放在桌面上突然用力的手掌,盛曜已经知晓了答案。
而随着陆渝的叙说,事实与盛曜猜的,也对得上十之七·八。
上次陆渝跟着众人吃辣喝酒被伍玲当场抓包,回家后,陆渝的父母就开始神经质地应激了。
除了连夜将何主任请到家里,给陆渝做了个彻头彻尾的检查,从纤维喉镜到ct再到x光拍了全套,然后拿着吃完辣喝完酒后出现的正常的咽喉轻微充血作为理由,把陆渝批评了个彻底。
之后两人甚至无视了何主任的开解和劝告,直接拿着报告发给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的国外的“专家”。
而陆渝这几天的饮食,从食物配比到烹饪方式,甚至精确到了调料的克数,都在陆氏父母的严格把控之下。
用伍玲的话说:“爸爸妈妈再也承担不起你胡来的后果了。”
在此之后,便是小半周的等待。
直到昨日,伍玲的邮箱收到了一封来自国外的英文邮件,她很高兴地告诉了对父母这些天所有统筹安排一无所知的陆渝。
“小渝,妈妈和国外的专家医生联系上了,等下个月放寒假了就带你飞北美,去最好的私人医院做声带手术。”
全程只是通知,甚至没有问过陆渝的任何意见,哪怕只是象征性的一句。
陆渝说完,静静地坐在原地。
他看了一眼对面。
盛曜形状好看的薄唇微微抿着,两人的时间一触即离——至少陆渝自己,是移开了目光的。
屋里是很久很久的一番寂静。
毕竟是自己的家事,盛曜也不好说什么吧……
陆渝在心理安慰了自己一句。
正当他准备继续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听盛曜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检查结果和那个国外医生相关的资料,我可以看看吗?”
完全没料到他问题的内容,陆渝直接愣住。
十分钟后。
陆渝双手托着自己的马克杯,一边喝蜂蜜,一边有些茫然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身旁坐在桌前突然忙碌起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