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渝拒绝了父母让他去国外动手术的命令,为此,陆家必然是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论和硝烟。
而从家里出来的陆渝,别说衣服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
视线落在陆渝绞着,相互轻轻搓动的手指上,盛曜视线一沉。
“还冷吗?”
陆渝摇了摇头。
“空调温度,你自己根据情况来。”盛曜说。
陆渝伸手接过遥控器,点了点头。
他紧紧咬着下唇,不遗余力地躲开身旁那道从刚刚开始就持续不断地注视自己的视线。
直到盛曜离开,陆渝的目光才再度看向窗外,而泪水不自觉的就从脸颊滑落了下来。
京城还是那个京城,高楼楚立繁华富足,让每个人站在期间都微小如同一叶扁舟,在洪流之中仿若无所依靠。
除夕还是那个除夕,屋内是万家灯火的团圆之景,屋外是绵绵不绝的寒冷雨夜和风。
抬手抹掉了脸上和眼角的泪花。
陆渝发自真心地笑了。
景色从未改变,此刻他却觉得一切都已完全不同。
因为他似乎不用再害怕冷夜,也不用再长伴夜里的孤独了。
年夜饭很快就热好摆上了桌,陆渝走到餐厅,手脚已经重新变得热乎乎的了。
饭菜很丰盛,鸡鸭鱼鲜、各类蔬菜、还有一煲老汤。
盛曜没有问任何问题,两人安静地吃着饭。
吃到一半,陆渝就听他突然开口道:“要看春晚吗?”
陆渝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脸。
“好呀。”
看着重新带上笑容的小脸,盛曜的嘴角不自觉地挑起来一个弧度。
电视在客厅,但餐厅所处的地势比较高,同样也能看得清楚。
盛曜拉开身边的椅子,“这边比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