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被珍藏在玻璃柜的瓷器,精致漂亮得一看就不带任何生气,空落落的空白与生冷。
秦珩看着这样的陆杏禾就有点火气上来,所以烦她来这破地方。
他每次看见她这种样子都说不出的烦躁和爆,想直接把人揪着手扔在床上。
任他撕扯啃咬吞咽,要泪要笑要叫,要她眼眸里看着他,韵出娇艳绽放的鲜活。
唯一鲜活的颜色是小木偶手上握着的小半个艳红的石榴。
秦珩站着没动,视线冷肃裹着不愉悦的白霜,像一株在漫天风雪里被侵染的松。
陆杏禾到了他旁边,原本就有点难受。
她对他情绪敏感,知道他这会有点暴的恼。
但不知道原因,只觉得是因为她在妈妈那待得有点久让他等着所以他又不高兴。
该哄他的,地点在医院,更是十分提醒她,姚女士现在能有的北城最好的医疗条件和环境都是因为他才有的。
这人手里握着她命门的。
但,说不上是难受,但就是心里涩涩的有点酸,感觉有点委屈。
她不高兴,他还不高兴,满脸凶,他还凶!
陆杏禾站定,也没抬头,脑袋不轻不重的去撞他。
秦珩好高,她这么直挺挺的脑袋撞过去,就撞到他胸膛。
硬邦邦的,感觉比她脑袋还硬,好像撞到大石头上。
还好力道不重。
脑袋顶着他,没动,噘嘴。
像头小牛,倔,却又那么可爱软和。
不高兴了,就闷突突的走过来,用脑袋顶农场主。
倔,连撒娇都是闷闷的倔。
还没窜起来的火山被她这一顶直接融成了海洋,火山融的,所以还是温海洋。
秦珩眼眸里的霜就这么随着身体细微的一颤全变成了海面春风。
抬手圈住,低头,亲了下倔牛犊毛茸茸的后脑勺,“牛牛怎么了?”
莫名其妙得了个新外号,但这会陆杏禾的关注点不在这,因为低头顶着他胸膛声音闷闷的,“沾在你衣服上了。”
秦珩知道她说的是她手里拿着的石榴,他圈紧人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贴着他腹部那块触到了湿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