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上快过年了,比起绩效,刘萍更关心自己的年终奖,悄咪咪问李亚泽,“李哥,那我的年终奖呢?”
李亚泽故意崩脸,刘萍一脸紧张。
李亚泽沉吟,“秦总说三个月绩效,但……”
“没说年终奖,年终奖肯定照发的。”
“欧耶!”
()刘萍欢呼。
“而且……()”
刘萍停住,而且啥?李哥,你是不是还要喝口百岁山,别搞歌手那套,快说。()”
“而且,你在陆小姐那过半年,今年给你的评级定的p4,你今年年终奖增提百分之三十。”
刘萍激动得想掐人中确认,但因为化着妆,控制住了自己试图放肆的手。
秦总万岁!以后您就是我唯一的总。
李亚泽侧身,轻言提醒,“以后少带着陆小姐折腾。这次是运气好,看陆小姐份上秦总没打算和你计较。”
刘萍撇了撇嘴,说到底,还是秦总那过度的控制欲,就在家里,还都是些女性,怎么了嘛。
怨不得杏宝烦他,这么大一个人,公司这么多事,注意力转移点在旁的地方不行么,杏宝是个活脱脱的人,有独立的思想,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需要正常的社交和生活活动。
方才的愉悦劲瞬间被沮丧取代,刘萍垮了脸,努力维持着打工人对领导的敬意礼貌,“知道了李哥。”
从记忆清晰开始,陆杏禾在人前唯二哭过两次,第一次,姚女士说不准备换肾,保守治疗,能到哪天算哪天。
那时陆杏禾劝她,姚女士态度坚定,陆杏禾怎么说都不听,说着说着姚女士先忍不住哭起来,陆杏禾忍了又忍,没忍住,一边哭一边继续劝她。
后来哭到崩溃,哭到说不出话,嗓子哑了好几天。
那时候陆杏禾没说,但她下了决心,姚女士的病,一定要治,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
其实这也是她会来秦珩身边的契机。
至今没敢让姚女士知道,陆杏禾怕她自责,从来不提。
但姚女士多了解陆杏禾,毕竟是自己养大一天天看大的女儿,估计早早猜到了。
只是后来看秦珩,什么都给了陆杏禾最好的,姚女士看不见陆杏禾背后被捆住的枷锁,也觉得如果她不在了,陆杏禾在秦珩身边,总比一个人强。
所以也不说,两人都默契的不提。
第二次,便是前晚。
也是秦珩第一次见她哭。
秦珩一直知道她倔,能忍,即便心里再慌,面上也崩得让人很难察觉她的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