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靠着椅背,姿态慵懒放松,常年封寒的眸底韵上些暖调,懒散的应,“嗯。”
陆杏禾明智的没有再继续之前的问题,“这个点了,还没吃早餐,你先去吃饭吧。”
过了饿那个阶段,现在其实不想吃。
想听她说话。
但她现在想陪的不是他。
秦珩无数次在心里和姚女士较劲,即便从一开始就知道结果。
那是种秦珩自己都形容不了,也无人可言说的厌恶。
因为血缘、成长、亲情,姚女士在陆杏禾心里,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他厌恶有人牢牢占据着陆杏禾情感选择的第一位,且不可撼动。
家庭关系正常,接受过正常的教育,所以秦珩知道自己这种心理不正常。
无论他对陆杏禾是占有欲、或是其他任何情感,这种对于姚女士和陆杏禾之间亲密关系的厌恶都不正常。
但他缓解不了,秦珩本就是一个心里能藏事,表达欲低,也不需要靠别人的认同来找自己的存在价值意义,所以这种事,他无处说,也不会说。
只能控在那,不深想,不去触碰。
理智和肆横的情绪在拉扯,秦珩手指点了点手机后屏,弯腰去拿桌上的烟。
“好。”
陆杏禾和他道别,“那挂了。”
轻松、甚至迫不及待。
秦珩还未应声,那边没怎么等的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声音在耳边回旋,秦珩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靠着椅背仰起下颚撑了撑。
点燃了烟。
下午四点。
陆杏禾手机铃声响,姚女士午睡起来,下午要洗澡,本来陆杏禾在,姚女士不想洗,准备等陆杏禾回去再洗,但护工说漏了嘴。
医院里虽然有暖气也很暖和,但医生说早晚让姚女士少沾凉,所以她都是下午洗澡。
陆杏禾虽然看着姚女士手臂上留置的透析管会害怕心疼,但还是更想尽可能照顾姚女士。
和另外一个护工一起帮姚女士洗了澡。
正在给她吹头发。
姚女士坐着,陆杏禾在她后面站着,她手机装在口袋里,铃声响,姚女士抬头,“囡囡,电话响。”
秦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