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北楼关还真是进贼了。”
百里子苓道。
“不只进贼,恐怕还是个大贼。”
桑吉又喝了口茶。“来人身手极好,但不是中原人的路子。恐怕,跟那晚在牢房顶上的人是一伙的,又或者就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除了那天在客栈里抓的两个探子,确实还有其他人。难道,也是因为木苏和?”
百里子苓与桑吉正在讨论今晚的贼人,晏辰在旁边原也只是听着,但‘木苏和’三个字太过刺激,他的身子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易风回头看了他一眼,以为他冷。
木苏和?他可就是木苏和。是百里子苓知道什么吗?还是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可是,如果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百里子苓还对他那么好?难道,真的是那女人馋他的身子?
不对,不对。他的心头立马否定。
他偷偷瞄了一眼坐在火炉边的二人,巴不得把耳朵都给伸过去。
“一个死了的狼王之子,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非得让这些人到北楼关来上窜下跳?不过,也不应该呀。就算是真有什么,这雪狼部与北楼关甚远,那也挨不着。”
桑吉现在脑子有点乱,有些理不清头绪。
“确实是挨不着。不过,那个木苏和真死了吗?”
百里子苓这一问,让站在旁边的晏辰冷汗都下来了。他可是准备在北楼关修养个一年半载的,好歹也要过了这个冬天。待明年开春,雪都化了,再回雪狼部图谋大事。要是这么快就被人揪出来,那可就太不妙了。
“莫车与雄鹰部联手剪除异己经做了新狼王,大局已定。就算是木苏和没死,他想把这局番过来,真正着急的也应该是莫车,而不是雄鹰部。我们抓的那两个探子……”桑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对于燕云人,他们其实是很难区分到底是雄鹰部的人,还是雪狼部或者是苍穹部的人。燕云三部同出一系,这就跟南陈的西北人与东南人皆为华夏人,外族人是很难分得清的。所以,他们抓到了燕云人,就理所当然认为是雄鹰部的人,毕竟雄鹰部与他们最近,也最该派探子来。
“怎么了?”
百里子苓看出了他的异样。
晏辰站在旁边,汗水直流,他已经从桑吉与百里子苓的话里听出来了,不管是探子也好,贼人也好,恐怕都是冲着他来的。雄鹰部的人自然是想抓他回去,而莫车的人嘛,肯定是要他的命。但他现在不想落在任何一方手里,他只能紧紧抓着百里子苓。
“你怎么啦?怎么流那么多汗?”
易风的一句话,打断了百里子苓与桑吉的对话,二人皆回头看他们,这才发现两个孩子还站在屋里呢。
“怎么回事?”
百里子苓问道。
“将军,他出了好多汗,手也是凉的。”
易风摸了一下晏辰的手道。
百里子苓起了身,伸手探了一下晏辰的额头,倒是不烫,但满头的汗水,湿哒哒的。她想着这孩子怕是今日在校场上受了风寒,大雪天,站在那里看她舞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