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五河口却陷入了紧张的气氛当中。
陆筝在城门口站了半日,五河口的人已经出逃了一半。
街面许多商铺都关了门,就算仍旧在营业的商铺,也没有什么客人,与之前的热闹相比,简直大相径庭。
正午十分,一辆马车驶进了五河口的城门。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的正是老沈头。
老沈头是过了十五才离京的,马上车备了满满一车的药。昨天在附近一个集镇住下的时候,就听到消息说,五河口马上要开战了,许多人都在往外逃。
这一路上,老沈头看到不少拖家带口逃离五河口的马车,如今进了镇子,发现五河口居然空空荡荡。
老沈头也有五年没有来过五河口了。
一踏入这个地方,很多回忆都会爬上心头。
老沈头追随百里老将军多年,一直在军营里做医官。百里老将军战死之后,他便一直跟着百里子苓。这些年,转战了不少地方,最后居然又回到了五河口的北方大营。
看着熟悉的街道,想着曾经熟悉的画面,一时间,悲从中来。
此时,陆筝正在大帐里跟百里子苓汇报镇上的情况,听闻外面有位老者找她,她赶紧站起身来,“应该是老沈头到了。”
前几日,百里子苓收到老沈头的信,说是十五之后便从上都出发,算着日子,今日也该到了。
桑吉与陆筝听闻,立马跟着起身迎了出去。
大营门口已经有士兵在替老沈头搬那些药材,走近了才看到,原来是易风带了几个人在帮忙。
“老沈头,你走得可够慢的,我还以为,你半路遇到劫道的,被抢去山上做了压寨夫君。”
“我这满脸褶子,劫道的得多不开眼,才能抢我去做压寨夫君。这要劫呀,也得劫侯爷和鬼公子这样的白面书生。”
老沈头一开口,就把桑吉和陆筝都给带上了。
“老沈头,陆大哥是南方人,他们南方人都细皮嫩肉,确实白净。可是,桑老二哪里白了,这不还是一张黑皮嘛。”
百里子苓说着还伸手摸了一下桑吉的脸。
“将军,男女授受不亲,能不能注意点。”
桑吉也不是第一次被摸了,早就习惯了,但这里毕竟是北方大营,跟在北楼关不一样。
“注意什么?摸一下怎么啦,你不是都让我给看过了吗?”
百里子苓凑到桑吉耳边笑道。
“将军,这话可不能瞎说。我可是清白人家,你不要毁了我的清誉。”
虽然桑吉已经习惯了百里子苓的调戏,但他明明觉得最近百里子苓已经收敛了,怎么又开始了呢?
“将军!”
老沈头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上前便按住了百里子苓的脉搏,陆筝和桑吉这才发现,百里子苓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