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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挣扎着想要苏醒过来,可却总是有人在阻拦我,压着我不让我动弹。
“啊!”
手臂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疼的立马睁开了双眼。
视线里,印入一把明晃晃的刀子,还有医生那恐怖的面孔。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害怕看到医生。
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扑鼻而来,呛得我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我发现我的下半身毫无知觉,只有上半身胸部以上勉强能动。
我想坐起来,怎奈双手被床沿束缚得死死。
“放我走!放我走!我要见戴辰樾!戴辰樾你给我滚出来!”
我吼的歇斯底里,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层冷汗。
“够了,最好不要打扰我做手术,否则刀子要是下错了地方,后果不堪设想。”
医生的冷眼相待,那镜片下漠然的眼神,顿时让我觉得人心昏暗。
我彻底慌了,从内而外流露出卑微的情绪,“戴辰樾,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摘掉这个肾啊,我答应跟你离婚…求你了啊”
我哭的稀里哗啦,因为我知道,如果强行动了这个手术,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会死掉啊!
“安静点!”
视线愈发模糊,我知道,是麻醉剂起作用了。
我不甘心,可命运压迫我低头。
“孩子……妈妈对不住你……”
我为什么这么不中用,为什么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戴辰樾,这辈子我们不共戴天!
强烈的自责与仇恨感,溢满我昏睡前最后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