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落雪手中寒光闪烁的银针,张氏被吓得后退几步。
“干什么!想造反么!”张氏怒道。
但想到,家人都出去了,如今只剩下他们三人,顿时,胆子又大了些,她嘲弄道,“怎么,这话我说不得了?你本来就是二十两银子卖来的,不是奴隶是什么,叫你畜牲都得应着!”
阮落雪眸光陡然一沉,越过门槛,掐住了她指指点点的那只手,反转掰扯,只听一声脆响。
“啊!”张氏发出一声惨叫,脸色苍白,疼得软了身子。
她无力挣脱阮落雪的桎梏,只能冲床上吼,“老二,你是死了么!快叫她放手,她要害死你大嫂!”
顾长青虽然身患重病,但语气中透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大嫂,你辱我妻,我虽身患重病,但绝不容忍任何人欺负她!
往后,我再听到这般话,无论是谁,我绝不姑息!”
阮落雪仍抓着张氏的手,她俯下身来,对着张氏灿烂一笑,“我夫君的话,你可听清楚了。谅你是我大嫂,我下手轻了些,下次再敢胡言,你可试上一试。”
说完,阮落雪拎鸡崽一样,将人甩了出去,随后,转身往厨房走去,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她。
对于大嫂今天早上的所作所为,她心中很是明白,她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既然决定要暂时留在这,为了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她得泼辣些,不然还不得被大房给拿捏住了。
既然决定要收拾人,那就一步到位,让妄想欺负她的人,以后见到她都得绕道走。
而她压根不知道自己这番作为,不光震慑了张氏,连自己的夫君也被吓住了。
这不,当她端着两碗薄粥回房时,顾长青仍然呆坐在床上,没回过神。
“平日在家干惯了粗活,力气大了些,是不是很奇怪。。。。。。”
顾长青展唇一笑,“怎么会,娘子辛苦了,以后家中脏活、累活就交给我来罢。”
许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阮落雪愣了下,回过神来道:“你的病光针灸不行,我打算待会去上山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有用的草药,中午可能不回来了。”
说话间,一勺子稀粥便到了顾长青的唇边。
几乎是反射性,顾长青抬手按住了阮落雪拿勺子的手,“我,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