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笙又气又恨,偏偏还要顾及薄纪言在场,说话委委屈屈:“白小姐,我只是好心让你别捂出汗来,天这么热,要是中暑怎么办?”
说着,她眼睛眨了眨,意味深长道:“只是解几个扣子而已,你这么讳莫如深,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吧?”
白念晚半点不受她的试探影响,冷笑一声道:“你继续说,正好告你侵害人身自由的时候,顺便把诽谤,和毁坏我名誉权一起告了。”
“到时候开一趟庭,能定你八个罪。”
顾笙笙脸色微变,半晌才镇定心神,朝着一旁注意力全部被白念晚吸引的薄纪言递去求助的目光。
“纪言,白小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啊。。。。。。”
即便白念晚刻意离开距离,薄纪言还是离得她很近,视线所及,正好是她雪白的脖颈上,露出的一小块红的有些怪异的印子。
倒像是。。。。。。
“纪言,念晚,你们一起来书房一趟!”
蒸腾的茶香在书房偌大的空间里微妙的萦绕,清冽又留香久,一闻便知是好茶。
薄家的前任家主,即便退隐多年,压迫感依旧半点不减,仅仅只是随意地坐着,始终挺直的脊背,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
无处不彰显着眼前的老者,是多年前生杀果决的王者。
薄景淮推开怀表看了看时间,随手放在桌上,这才抬头看向面前的两人。
“说说吧,闹什么幺蛾子?”
他虽然老去但半点不减精明的眼神,落在眼前这个他最满意的孙子,也是默认的薄家未来家主身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打量。
“纪言,你先说,是不是又是你欺负了晚晚?”
话一出,就已经摆好了姿态。
薄纪言与白念晚的离婚,于薄爷爷根本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探讨的大事,至多不过是小年轻闹脾气,惹出的小胡闹罢了。
似乎并不需要薄纪言的回复,薄景淮又随口道:“你奶奶的巴黎时装探讨会非常成功,预计下周就会飞回来。”
削薄的眼皮在抬起的时候,带着跟薄纪言一样的冷峻和锐利。
“你不会非要在这种大喜日子,给你奶奶添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