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瞬间有麝香味蔓延开来。
嗔怒的女音和紧随其后的低沉男声铺开一场混乱又暧昧的画面。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希让慈慌乱抱住要逃的人,刚高潮后的声音还带着喑哑,双唇就那么贴着戚楚漪耳后的软肉,一声声向她道歉。
沙砾倒进耳廓般,磨得她一阵麻一阵痒。
到底还是耳根子软,戚楚漪被男人滚烫的身体紧紧搂着,呼吸渐次同频,再开口便只剩下娇嗔,“黏糊糊的……”
“我抱你去洗洗好不好?”希让慈问她的同时,已经抽了纸巾在揩她脖子上的精液。斑斑点点,真的射了好多,她才洗清爽的身子,就这么让他玷污了。
戚楚漪垂眸看他,眉眼里第一层是化不开的爱欲,往里便是浓重的歉疚,她摇头,“不洗了,说不准一会儿还得弄脏。”
希让慈顿了顿,用另一只手去捉她的,放在自己脸上,他不做承诺,只要求她,“你打我吧,我混蛋。”
两人方才紧紧相拥,他自己身上自然也沾了不少。
戚楚漪看了他一会儿,高高扬起了手。希让慈充满爱意的眼神始终不减半分,静静等待刑罚落下,他觉得那是自己应得的。
细白的手掌蓄势,带着掌风朝希让慈的快速脸落下去,却在即将挨到他的前一刻收住了力。
所谓高高扬起,轻轻落下。
她只慈悲用手贴住他侧脸,虎口一收,掐了把他的脸,继而恶声恶气道,“我不在的时候,你适当给它奖励奖励呀,你看都憋成什么样啦!”
希让慈瞳孔里好似有什么化开,他闭上眼,把微微翘起的唇埋进她嫩滑的掌心,左右蹭了蹭,叹息的口吻:“你怎么那么好……”他说着,又忍不住开始亲她,在她下颌处流连。
这里是重灾区,他擦掉了液体,可还是吃到了自己的味道。
幸而他日常有运动的习惯,且饮食还算健康,除了麝香味,没有什么不好的味道。
戚楚漪的痒痒肉之一就是下颌,每次亲她这里,希让慈都能感受到她身体传来无序的颤栗。
像脆弱的雏鸟,依在他的怀抱里,瑟瑟着,等他怜爱。
果不其然,没亲几下便听到她呼吸乱了,柔软女体打冷战般抖起来。
“哼……”她闷喘,指腹也不由自主更用力攀住他的肩窝和肱三头肌,“希让慈……”她发抖着叫他名字。
“嗯……”希让慈应她的同时,珍爱的啄吻她,眼神软得能掐出水。
戚楚漪却突然仰高了脖子,卖力躲他的吻。
希让慈眼神里的火苗一下子熄了大半,他的吻顿在那儿,唇只能触碰到虚无的空气。
戚楚漪却没时间感知他的异样,因她忙着打点心里的那点小算盘,她咬咬唇,尽量自然的口吻同他商量,“嗯,我这么好,那你让我先走七步行不?”戚楚漪后仰着身子,眨眼看他,似乎想以上下睫毛的交错擦除一些这句话的突兀。
希让慈闻言,先是愣怔,继而脊柱一松,垂头趴在她肩颈处闷笑出声——她怎么这时候还惦记着自己落后的飞行棋呢。
那么那么那么可爱。
希让慈恨不能把她吃了。然而他连咬她都舍不得。
戚楚漪以为他笑自己为了赢不折手段,挟恩图报本就是不太体面的事情,故而她立马替自己找补起来,“不行就算了,我就是想……”
话没说完她就被吻住,希让慈一边含吻她柔软唇瓣,一边答应她,“好,好人有好报,你想先走几步都可以。”他好大方的口吻,说完,瞟了眼棋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