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才注意到她压着的腹部,血水早已沁透了校服。
“麻烦!”
他皱眉环住她身体,打电话的同时按压她伤口止血。
救护车来的很快,跟车护士大声问他:“你跟车?快上车!”
男人赶鸭子上架。
车上他摸了一圈她的口袋,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只有校服logo处写着第一中学。
“腹部有厘米宽伤口,初步推测是刀具刺伤,失血过多,必须马上进行输血抢救。”
医生照例询问:“你是她什么人?男朋友?她家人呢?”
男人看了眼他手上的术前同意书,咬了咬牙根:“我是她哥,我来签。”
“患者有没有能证明身份的证件?身份证,学生证,或者户口本也行。”医生不敢妄自担责,又追问了一句。
“我的身份证行不行?出了事我担着,命都快没了你们在这要这要那,救人不是你们的职责吗?”
男人嘴里叼着烟,脸色冷的结了一层冰霜,他抢过那张纸利落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塞还给医生:“救人!我去交费。”
临到缴费窗口他又纳闷了,那女孩没身份证他怎么挂号交钱?
“在家?”
男人靠在墙上,耳朵边搭着电话,他口中的烟一直没有点燃,只是在嘴里翻来覆去地嚼着。
“你来一趟x医院。”
“别管,来了就知道了。”
“你要不想来也没关系,没人逼你。”
白炽灯压着沉重的眼皮,她看到眼里的血肉很红,血红的光线里还有星星点点。
耳边似乎有人声在交谈,声线走势大差不差,更像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没联系上她父母。”
“她一个人能行?”
“不管她,她本来就打算自杀。”
“那你还把手术费交了,甚至还预存了小一万,你挣得那点都花光了吧?”
“就当捐山区了,走了。”
过了差不多七八个小时,护士来换药的时候姜榆才苏醒。
“你哥哥对你很好啊,还给你请了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