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好好活着,听起来很诱人,却不知道能不能成。
随宁抿着唇不说话,最后又被楚及徽问一句难道以后不想看着他走下去,她才轻顿,轻轻说了声想。
“我不便在外久留,”他笑了笑,“你该睡了,我走了。”
随宁轻轻点头,她吃了他给的糖丸后就觉得身子轻上不少,倒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说一通,心中郁气也好像消散一般。
她看他起身离去,自己抬手慢慢揉着脸颊,想他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不管发生什么都自信满满?
但刚刚从她房里出去的男人却不如她想象中悠哉,楚及徽颀长身躯靠在门口,望着天上月亮,一言不发。
她没吃药的事他早就知道,只让人把药混在药膳里,让她悄无声息吃下去。
原本是想来和她谈谈郑太妃的话,但看着随宁那双干净眼睛,临到头话又恐惧说不出口。
他嗓子仿佛被掐住,心脏要跳出来胸口,匆促,慌乱,尚记得那个回味无穷的梦。
如果问她孩子到底是谁的,会从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他心中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楚及徽不知道。
他会怒到想杀了他自己。
……
随宁被楚及徽说了一通,有些话说开,心情倒是畅快了许多。
她本来就不适合事事都瞒着他。
元宵节那天宫里是准备大办一场,宴了一堆皇亲国戚,给随宁的请帖被拦在太子案头,楚及徽正在与状元郎谈事。
原先状元郎现在早在太子面前有了说话的位置,他和随宁私交不深,但两个人信件来往,却比随宁给太子还要多,他就算不曾心虚,心里也有几分忐忑。
太子太了解表妹,状元郎最开始拿到信时,太子那里就收到了消息,自此以后随宁寄回来的每一封信,太子都有过目。
状元郎斟酌着,跟太子说了几句话,道:“沉王妃许久没露面,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殿下软禁了她,正巧今天佳节,殿下不如与她一同出席?”
楚及徽淡道:“不用,太危险。”
状元郎朝上看一眼,知道风雨欲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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