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像潮水一样向我袭来,像要将我溺毙。
林心一开始还让我握着手,可后来我怎么都捉不到她的手了,我越来越恐惧,我以为她也要离开我了。
而且我还听到医生急促的声音:“不行!不行!她子宫宫壁太薄,再做下去恐怕子宫都会毁了。”
“没了就没了,男人喜欢玩的东西还在就行!赶紧的,继续给我打!”壮子火爆地吼。
“林心……林心……”医生和壮子的声音嘈杂不堪,我什么都听不进去,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拼命喊林心的名字,崩直了手指想找回她的手。
终于,我的手终于重新被一只手紧紧握住。
很大很暖。
我死死捉住了这只手,唯一仅存的意识也像被这抹暖意给抽去,我晕了过去。
我想,如果那时候我死了,我肯定也会死抓着那只手不会放。
到处一片雪白,我缓缓睁开眼,还是一片雪白。
林心哭出来的声音近在耳边,我缓缓转过头,她眼睛肿得像桃子,匆匆忙忙的样子:“诗姐你终于醒了?我去给你叫医生,刚才他们说了,只要你醒了就去叫他们过来再做检查。”
我嗓子干涩得像木头,浑身无力,想阻止她都没能喊出声音来。
医生过来,不是给我打胎的那个。
他们跟林心说着一些注意事项。
等送走那些人,林心告诉我,当时送我进医院时,她隐约看到了靳四少。
我被绑到手术台上时,她趁乱跑出去去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