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定安有事儿就藏不住,天子一眼就能看出来:“说,说了朕给你做主,就算你不愿意让人家跟着你吃苦,你就不怕等你回来了,人家姑娘已经另嫁他人了?”
向定安的脑袋垂的更厉害了。
向定安:“……不是。”
魏景承:“不是什么?”
向定安:“不是姑娘。”
魏景承:“?”
透!
叶听晚的步子刚刚停下,就听见这么炸裂的消息,本想找魏景承看宝贝的好心情也没了。
况且。
他是炮灰啊,他不能知道这么多。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溜了!
到了酉时,福海已经在营帐外备好了处理好的山羊肉,叶听晚也凑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下午听见魏景承和向小将军说话的事儿,叶听晚在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魏景承性子多直觉又十分敏锐,他走的时候太着急,也没看男人是不是发现他偷听了。
吃罢晚膳,冰湖灯游开始。
湖面向西边的水并未冻上,从冰面上下来,百官和天子趁着轿撵往灯船上去。
叶听晚趁着魏景承身边没人的时候,提起了下午的事儿:“陛下。”
魏景承为向定安的婚事心烦,浓茶下腹三盏,不解忧愁,听叶听晚唤了一声,烦闷不已,口气也重了些:“何事?”
自来了郴州之后,男人甚少重语气对他说话。
叶听晚心中也愧疚,眼下更是垂着脑袋,手足无措:“奴才要请罪。”
魏景承放下手中的茶,挑眉看了青年一眼,心道这小太监,都敢当着他的面给向定安那厮摇旗助威,还能是犯了什么错,让他这般垂头丧气:“何罪之有?”
叶听晚:“今日下午,奴才去找陛下,听见了您和小将军说话。”
魏景承:“…………”
“都偷听了什么?”
叶听晚如实报了上去:“奴才听见您和向小将军说亲,小将军说了一个什么不是女子?”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
是他想的那样吗?
魏景承是和小将军说亲,小将军回了一句不是女子,莫非向小将军喜欢的是男人!
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