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扬就这么走了。
考场里开始流传着一个故事,某位寒门考生自暴自弃,开考几个时辰就交卷,还声称自己必定高中。此事简直成为了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被无数士子议论嘲讽,有好事者打听了一下,几经传播,于是赵恪的名字就响彻整个京师。
苏府。
赵飞扬已经回来两天,自从考场的故事传出来以后,下人们瞧他的眼神都变了许多。
此前虽无视他的姑爷身份,可好歹还是相敬三分。
可现在,除了家丁小六以外,连后院里给苏家养马的马夫在赵恪面前都是不屑一顾。
“呸!废物一个,还没考完就交了白卷!简直就是个草包,可怜大小姐那么好看,怎么嫁给了这种饭桶?”
对于下人们的讥讽与不屑,赵飞扬置若罔闻,反正成绩总会出来的,打脸这种事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姑爷,有人找你,是一个公子,他说他叫赵一凡。”
赵飞扬正躺在床上睡觉,小六就急匆匆地冲进柴房,一进门吓了一跳,往日脏乱的柴房大变模样,虽依然简陋破旧,但却整洁了不少,赵飞扬还把窗户重新修葺一下,甚至对屋顶做了一些改动,让昏暗的柴房中涌进更多的光线。
“我知道了。”
赵飞扬回小六。
“姑爷,外面说的那个交白卷的不会就是你吧?”
“是我。”
“那你怎么考了半天就出来了?”小六一脸困惑。
赵飞扬懒得跟小六解释,只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苏府外,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门口,马车四面皆被昂贵精美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素色绉纱所遮挡。马车后面,还有四五个面色肃然的护卫。
赵飞扬刚一出门,坐在马车中的赵括就探出身子招他招手。
“飞扬兄,上车,今日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今天赵括与往常一样,身着锦绣华服,身上充斥一股贵族公子哥的气势。
“一凡兄,上回我们可是说好的,我要请你去喝酒。不过最近我囊中羞涩,所以今天恐怕又得你破费,不过我欠你的这顿酒不会忘的,等我高中之后,稍有宽裕再补上吧!”
“无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