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翻了我六天的牌子。
第七日再次换我去他乾清宫时,我忍不住开口:“陛下,朝臣每六日一休沐,臣妾……臣妾斗胆求休沐一日……”
前几天还是晚上才会召我,今日大白天就开始召我。
我只觉得腿肚子都在打颤。
萧洵依旧在批奏折,听见我的话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
见我神情恳切,更是开怀大笑。
看他眉眼满是忍俊不禁,我默默低着头跪下。
只听他强忍笑意开口:“朕今日只是叫你来替我磨墨。”
我大囧,红着脸上前替他磨墨。
晚间歇在他寝殿时,他抱着我,有些疑惑地问道:“其他人都巴不得住在朕的龙床上,倒是你,似乎有些不愿。”
我嗫嚅着开口:“倒不是不愿,只是臣妾觉得,凡事得有个度,臣妾也不能顺杆子往上爬……”
他听完我的话,看了我许久,眼神里有探究,但很快掩饰了下去。
“你和你家里人不一样。”他又说了一遍。
07
第二日,奉旨的公公又来了,这次升为了美人。
萧洵还特地为我赐字昭。
随着圣旨来的是如流水一般的赏赐,但我却有些不安。
直到去给皇后请安时,我才知道这股不安源于哪里。
请完安,其他妃嫔都离开,皇后单单留下了我。
“本宫近日身体不适,心绪欠佳,辛苦昭美人为本宫撰抄几卷佛经。”皇后语气淡淡地吩咐。
身体不适是假,心绪不佳才是真。
我敛下眉眼,老老实实接过婢女送来的纸墨。
皇后要给人立下马威,必然不会如此轻易。
一连撰抄了十卷经书后,婢女又引我前往佛堂为皇后祈福。
等到从皇后的未央宫出来,已经是下午了。
我自己没有什么感觉,这都是些家常便饭的事。
倒是青竹,心疼得红了眼眶:“小主做错了什么,皇后娘娘要这样对您。”
我轻描淡写道:“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