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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升了婕妤,我可以自己住一个宫殿了。
但我和卿阿姊住习惯了,便也没有再搬宫殿。
天气逐渐转凉时,卿阿姊却病倒了。
本来只是轻微咳疾,直到一日我喂她喝粥之时,她突然吐血昏迷。
宫里一下子就乱作了一团。
太医在粥里验出一味毒。
那粥是我亲手熬制,皇后的人不由分说前往我房中搜查。
然后搜出了毒药,同粥里的是一样的。
一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
那日青竹身体不适,青叶陪同我去熬的粥,在皇后的严刑逼供下,青叶指认是我下的毒。
说我前几日与卿阿姊曾有争吵,许是我怀恨在心,所以才投毒。
但前几日我与阿姊争吵,是她嫌药苦不肯喝药,为了哄骗她喝药,我假意生气,与她争吵。
当时萧洵也在场。
我看向萧洵,他在人群中,脸色阴沉,却并未看我。
此事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栽赃陷害,但无一人敢替我说话。
“给朕继续查!”
萧洵终于看向我,但他眼神明明灭灭,让人看不真切:“先将昭婕妤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他的语气很冷,冷到让我感觉胸口像什么东西突然被抽走了一样。
卿阿姊昏迷,无人替我撑腰,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当着一众嫔妃的面下旨将我禁足。
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看我求饶。
但我一声不吭,对他行了一礼后任由柳公公带走。
我甚至没有看他一眼,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说不难过是假的,我忧心卿阿姊的病,同时也心寒萧洵的所作所为。
原以为这段时日的相处,我与他之间会有一丝别样的情愫。
但我却忘了最初告诫自己的话:最是无情帝王家。
去了冷宫后,一向身体康健的我也病倒了。
整日昏昏沉沉,不消几日,人便瘦了一大圈。
青竹去为我请太医,但一时失势,人尽辱之。
太医未请到,却意外得知了卿阿姊性命垂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