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靳白正在俯身滚堆雪人用的雪球。
雪球由小滚到大很容易,所以会有“滚雪球越滚越大”这个说法,裴靳白滚完了一个大雪球,又滚了一个小一点的。
他把小雪球放到堆好的大雪球上,雪人的雏形便做好了。
顾书怡走上前去,用戴着手套的手顺顺雪球的毛糙。
这个雪人可比刚才她堆得那个大多了,足足有一米多高。
裴靳白做好雪人雏形,又开始给两个雪球调整形状,尽量地做圆。
顾书怡看着已经颇具规模的雪人,又忍不住看向正在给雪人的形状做调整的裴靳白。
所以这就是北方人吗,雪人都堆得那么讲究。
又或者是总裁的职业病,做任何事情都一定要精益求精。
不过顾书怡还是仍有一种犯了死罪却没受到惩罚受害人甚至还在这里跟她堆雪人的不踏实感。
“裴总,”于是顾书怡等裴靳白形状修的差不多了,主动去捡了石子,以一种赔礼道歉的殷切姿态捧到裴靳白眼前。
裴靳白看到正捧着石子到他面前的顾书怡。
从表情到肢体语言显然都是一句你收了我的石子就不能再计较我今晚对你犯下的错误。
裴靳白手上还有一小把修雪人的残雪。
他没说话,看看自己手上的残雪,然后刚一抬手,顾书怡立马吓得耸肩缩脖子,紧闭眼睛。
不过这次倒没有逃跑,一副认命视死如归的样子。
裴靳白对着这个模样的顾书怡又忽地忍不住笑了一声。
然后想起她竟趁他蹲下身胆大包天悄悄在他后颈撒雪的样子,再次咬了咬后槽牙。
这会儿l看起来倒是怕得很,可是偷偷摸摸做坏事的时候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裴靳白一直等到最后,还是拍掉手上的雪。
他看着依旧不敢睁眼睛的顾书怡。
语气虽然冷淡,但听起来似乎没有多不高兴,更多的反而好像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顾书怡,知道怕还那么做?”
“真当我不会怎么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