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着沙发背,长腿交叠,轻蔑的勾了勾唇。
看来是来找我算账了,昨晚我去外面买了些蟑螂,离家前把它们全放了出来。
既然把我卧室弄脏,那他们也不能好过!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陆磊额头青筋跳动,低吼道:「有了蟑螂那地方怎么住!?」
我耸耸肩,「你们爱咋住咋住,不过是区区几只蟑螂罢了,咋这么矫情。」
婆婆胸口急剧起伏,「那叫几只?那明明是一群,几十只!一大早起来发现哪都是蟑螂,把我们恶心怀了,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你的良心呢?都喂了狗吃了是吧!」
扬起手就想扇我脸上。
但我爸怎么可能给她机会,非但没得逞,还被我爸推到了地上。
“哎呦~”婆婆仰躺在地,吃痛的叫着。
陆磊担心极了,赶紧扶起婆婆,「妈,你没事儿吧?」
陆磊死死瞪着我,面目狰狞,「王雨婷,你们太过分了!我要跟你离婚!」
过分?和前世相比,这点算什么。
我做的远不及他们在我身上所留下的千倍、万倍的伤痛!
在我即将生产,痛的我脸色煞白想打无痛时。
婆婆说:「无痛就是麻醉,大人能受得了,小孩儿哪能受的了?打什么打?不打!」
陆磊选择听他妈的。
在我还在手术,胎盘严重粘连,医生人工剥离的过程中,发现我子宫上面有一个严重的畸形,需要紧急手术,但不排除会摘除子宫,需要家属签字时。
婆婆说:「没了子宫她就不是女人了,保子宫,一定要保子宫。」
陆磊选择听他妈的。
若不是我妈及时赶到,签了字,我说不定就死在了手术室里。
当我刚生完孩子,浑身疼的动弹不得,婆婆和陆磊只顾着看孩子,没管过我一分,是我妈在我身边跑前跑后伺候我。
当我坐月子,身体还没恢复好时,婆婆和陆磊想起来了抱抱孩子,逗逗孩子,其他时候他们打麻将的打麻将,玩游戏的玩游戏,甚至还需要我去伺候那两个四肢健全的废物,洗衣做饭看孩子!
不仅如此,还天天pua我,说我难看,嫌我身材走样,损我儿媳妇做的不达标。
后来我变得自卑、敏感,也越发奔溃,一次又一次质问自己,是不是我太差劲,否则他们为什么都不喜欢我。
渐渐我对生活失去信心,彻底绝望。
笑不出来,哭不出来,像一个傀儡,麻木无趣。
我缓缓走到窗边,从十楼一跃跳下,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眼泪不自觉从我眼眶流下,我快速抹掉,面无表情道:「行,我等着,你看能不能离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