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最后等到了沈珈禾,可惜,未能帮庄传羽探听出什么。
晚上,她自顾不暇。等到今天早上有闲暇了再问庄传羽,庄传羽便失踪了,一直到刚刚傍晚,她不放心,直接拨打了电话,庄传羽才一副惺忪未醒的模样,和她说,她刚刚一直在睡觉,所以没有看到消息。
“晚上过来喝茶吗?过来了再说?”她语带笑意,懒洋洋的,像是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
姜妤笙放下心来,把好奇与疑问都安心地留到了现在。
“我觉得,应该是有了?”庄传羽往茶壶里倒水,神色间多了两分疑虑。
姜妤笙专注:“嗯?”
庄传羽说:“我昨天晚上一直在犹豫,犹豫过了零点也没有联系她,结果导致我失眠了,一直失眠到早上六点钟,我忍不住了,爬起来洗了个澡、洗了个头,带了份早餐,冲去一方咖啡厅了。”
“啊?”
庄传羽轻声笑:“沈珈禾接到电话的时候,反应和你一样。”
“她应该还在睡觉,我感觉她下楼开门时,看到我的一瞬间,眼神都在冒火,要不是顾忌着前天晚上发生的事,她应该要上手掐死我了。”
姜妤笙想象得到那个画面,忍俊不禁。
庄传羽说:“本来我特别紧张、特别忐忑,甚至有点想临阵脱逃了,但是我看到她挂不住往常她面对着别人时的那一张温婉大方面具,一副你最好能说出点什么万分紧急的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模样,忽然就什么犹豫的情绪都没有了。”
她确认了,无论如何,她都想拥她入怀。
不仅仅、也不可能,再只想和她当朋友了。
她这副只会对她流露出的可爱样子,她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一方这一扇早开的门,她不愿意让沈珈禾为别人打开,更不愿意站在她身边,眼睁睁地看着她为别人打开。
那无异于诛心。
她当下就定了心,双手合十,诚恳道歉:“对不起,不是故意要吵醒你的,实在是,不来找你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太过煎熬了。”
沈珈禾神色微变。
庄传羽可怜兮兮地补充:“像有一万只蚂蚁在我身上爬,你懂吗?”
她嘟了嘟嘴。
沈珈禾:“……”
她弯唇,终是崩不住破功,笑了一声,高冷:“行了,你有事说事。”
庄传羽应:“好嘟。”
应完笑意却敛了下去,心脏仿佛又一次跳到了嗓子眼。
她攥紧手中提着的早餐袋提手,清嗓正色说:“沈珈禾,我就是想说,我前天晚上亲你,不是糊里糊涂的,是真的很喜欢你,忍了很久,实在没忍住才做出的本心之举。”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沈珈禾像没有预料到她这么直接,被她的话语定住,好几秒后,才避重就轻地说:“我以为你昨天一整天没有消息,是更想这件事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过去。”
晨风拂过沈珈禾耳侧细软的绒发,雨后的空气,溢满草木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