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山恭一对五条悟露出宽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不懂事的小孩:“五条君,等你长大,你就懂了。我给予你
的(),是一个多么难得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以后的你肯定会后悔终身。”
听罢,原本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五条悟差点又要被气得七窍生烟。
织田作之助帮腔道:“抱歉,不止是五条,我对目前的生活也还算满意,没有移居的想法。”
片山恭一看着织田作之助,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由衷的怜悯:“不,你不明白。”
安室透知道片山恭一为什么会露出怜悯的眼神,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心中泛出一阵剧烈的反感。
安室透的眸光中闪烁着冷厉的光:“如果你认为能靠我的友人而牵制我的话,你想错了。”
“就算能见到过去的友人,我也不会为了他们,放弃我在现实世界的职责与使命。”
他对片山恭一之前的演讲嗤之以鼻:“而且无论是再高尚与美好的本意与出发点,当你获得了那份至高无上,独裁的权利后,那份初心都会被扭曲。”
“而无论你说得再好听,你都是在想利用木下来获得权利去控制更多的人。”
他毫不留情地指责道:“不要用所谓的让所有人幸福来粉饰了,你只是想当圈养小羊的牧羊人,当农场主,当人间之神!”
安室透望着木下,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劝诫,劝阻道:
“木下,这并不是通往幸福的道路,不要去帮助他。”
可木下的语气漠然:“是,或者不是,又怎样呢?”
木下侧过脸,把视线停留在客厅桌子上的花瓶上。
花瓶里有一朵红色的玫瑰,鲜艳的颜色在瓷白的花瓶中显得格外醒目。木下看着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疏离感:
“他人的幸福不是能由我来评判的,而他们……也与我无关。”
“无论片山恭一想做什么,只要最后他能将我送回家……就可以了。”
此刻,木下的态度冷漠得让人感到陌生。
安室透吃惊了一瞬,又立马恢复了镇定,他看着木下,眼神坚定:
“木下,这一定不是你的真心话,你不是这种人。”
“回来吧,我们不能让片山恭一的计划得逞。”
但是木下的眼神却没有任何变化,他望着那朵花,没有回头,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询问安室透:
“……我不是这种人?那我是哪种人?”
木下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深深的疑惑:
“或者说,你真的了解我吗?”
安室透开口想要反驳,但又止住了话语,冥冥中,他知道他将说的话都不是木下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