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静霖说:“这不是不一样嘛。”
“哪里不一样?”
林格递过去豆浆,“喝,多吃多喝,早点养好病。”
杜静霖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他倒挺感激林誉之的,眼睛闪闪,感动地说林誉之从今往后就是他亲哥,比血亲的亲哥还亲……林誉之没有同他多聊,手机响了,他往外走。
只剩下杜静霖,艰难地啜着豆浆——高烧烧得喉咙痛,长了好几个溃疡,豆浆虽然是温的,但每次吞咽都像上刑。
林格低头吃包子,酸豆角猪肉馅儿的,纯瘦肉,热腾腾,咬了两口,杜静霖馋了,要拿没咬过的包子和她换,林格不愿意:“不行,太暧昧了吧。”
“我吃你剩下的就算暧昧了吗?”
杜静霖失望,“林誉之还用你的杯子喝水呢。”
林格说:“他是我哥。”
“又没血缘关系,”杜静霖喉咙痛,握着豆浆杯,“对了,你昨天晚上怎么睡的?”
“还能怎么睡?”
林格莫名其妙,“就是睡你旁边那张陪护床呀。”
“就一张,林誉之呢?也和你一起睡的?”
林格说:“他在外面长椅上睡的,几乎没怎么合眼,后半夜你的针鼓了,还是他去叫的护士,怎么啦?”
杜静霖狠狠喝了两口豆浆:“没什么,我还以为……”
片刻,他喉咙一梗:“没什么,对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杜静霖只输了一天液,就不肯再接受注射治疗了,央求医生给他开了些能口服的抗生素及治疗药物,念念叨叨,说不能耽误了林格的“正事”。
暴风雪停了,过了今夜,车子也能跑高速了。
林誉之已经准备好车子,换了雪地胎的车胎,一整个大的越野车,沉稳的黑色,杜静霖绕着车走了三圈,连连夸帅。
夸完了后,杜静霖左顾右盼:“司机呢?”
林誉之给林格细心地系上围巾,把围巾下摆塞进外套里,拉上拉链,平静极了:“我就是司机。”
杜静霖:“啊?”
林格忍下一个喷嚏,声音都带着鼻音:“我坐哪里?”
林誉之说:“你去后座,毛毯和暖手宝都给你准备好了,还有零食,路程比较远,等到服务区休息时我叫你。”
林格的鼻子还在发痒:“这次不让我坐副驾驶了吗?”
杜静霖骄傲:“我知道,下雪天跑高速容易雪盲对不对?你需要一个可靠的成年男性帮你勘测路线对不对?”
林誉之把林格脸颊的头发往耳后掖一掖,侧脸看杜静霖的臭屁样子,沉吟片刻,说:“下雪天跑高速的确危险——副驾驶座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