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尖厉的阵痛和晕厥感直袭额门,工地男摊在地上一时没缓过劲来,眼前白蒙蒙一片。
生怕脏了手,何让生站起身,鞋子踩在他脸上,从兜里掏出烟盒,刚买的他只抽了两根,又挑出两根,手指捻开烟丝洒在他脸上,随即点开打火机靠近他,一副老子就是有病的疏狂表情问他:“好看么?”
感受到橘色火光就贴在脸上,炙灼的温度挨近眼前,工地男猛地反应过来,身体开始剧烈摆动,但脸被踩压动弹不了,只好粗着嗓子退步:“好看好看好看……”
何让生觉得没劲透了,又往他身上踹了一脚,拿过温声手里没喝完的酒浇在他头上,倒完还觉得不够,又让她去拿一瓶高度白酒。
温声无声地瞅他,不懂他怎么突然跟一个醉酒男杠上了。
但还是去拿了一瓶白酒。
“以后还招惹女的么?”
工地男脸疼的感觉颧骨都要被踩碎了,嘴里断断续续地讨饶道:“不敢了,真不敢了……”
开了酒,白酒尽数倒在他头上,最后酒瓶悬在半空,鞋尖勾过他的脸。
手指松开。
啪——
酒瓶直挺砸在他脸上,瓶身破裂,碎片四溅。
他的脸也被尖锐划破了几道口子。
何让生移开鞋尖,弯腰继续点开打火机,靠近他时扯唇笑的够恶劣:“不想自焚三秒内闪人。”
工地男看见打火机靠近,吓得抱紧头连滚带爬从他脚下蹿了出去。
“喂。”
身后又是慵懒的一声。
腿软的根本跑不快,他只好停下转过身。
何让生冷眼睨着他:“以后看到我们这波人有多远滚多远,懂了?”
说完手里点开的打火机朝他比了个抛掷的动作。
工地男又惊又慌脸色煞白,扶着路边的栏杆死力向前跑。
庵加河盯着他跑远的背影微蹙眉:“这人好眼熟。”
何让生收起打火机,又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手,视线瞟过温声,她和边苳正在帮老板收拾桌子,于是耸肩哼笑道:“不就是她那个傻逼生物爹。”
声音不大不小,其余三人正好都能听见。
温声抬眼看他,睁大眼睛茫然询问:?
何让生丢掉纸巾,徐徐冒出一句:“rry。”
庵加河终于把路泊汀的那拳还他身上了,“那你还他妈放他走?”
说完掏出手机立马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