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黎唇角笑意渐浓:“如此,我就放心了。”
猎场旌旗飘扬,鼓声阵阵。
宋令枝一身胭脂色圆领袍衫,脚踩乌皮六合靴,一头乌发挽在身后。
马背高耸,秋雁本来还心惊胆战,命人取来脚凳,想扶着宋令枝上马。
宋令枝翻身跃上,无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她手持马辔,居高临下高坐在马背上,朝秋雁弯弯唇角。
()秋雁目瞪口呆:“姑娘何时这般娴熟了?”()
宋令枝抿唇,但笑不语,眼中泛起几分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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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前世为了沈砚所学,她往日最不耐烦学这些,后来来到京中,为了沈砚都学了,可惜至死都换不来沈砚一个眼神。
黄土飞扬,猎场上众人振臂高呼。皇后坐在上首,漫不经心朝场上的宋令枝望去一眼。
侍女轻声走近,在皇后耳边低语数句。
皇后缓缓放下手中茶杯,弯唇轻哂:“果然是藏着事。”
若非藏着猫腻,真有了身子,宋令枝怎会不想赢。
侍女担心:“可如今宋姑娘在猎场上,娘娘若是想……”
皇后横她一眼:“放心,只管看着便是,本宫自有法子。”
烈日炎炎,疾风掠耳。
驰逐简单,若是谁能第一个冲过杨树,便是赢家。
马背上一众贵女两两为一队,英姿煞爽,伏首躬身,跃跃欲试。
鼓声落下,尘土高扬,数十匹骏马如脱缰,蜂拥奔至前方高耸的杨树。
马声嘶鸣,似排山倒海,震耳欲聋。
场上众人引颈长望,云父目不转睛盯着云黎的身影,满脸堆笑:“小女不才,让诸位大人见笑了。”
他笑眯眯,正想着全盘接下同僚的奉承话,无意抬眸瞧见落在最后,慢悠悠闲庭散步的云黎,云父抬起的手臂轻轻发抖。
同僚尴尬一笑:“云兄莫要生气,许是云姑娘厚积而薄发,这会子正养精蓄锐呢。”
云父讪讪干笑两声,望眼欲穿,恨不得将场上的云黎盯出两个大窟窿。
云黎早就父亲抛在脑后,饶有闲情逸致同宋令枝讲起驰逐的规矩:“得等她们绕杨树两圈,若有人第一个冲过杨树,这场赛事才算结束。”
前方马辔高扬,宋令枝同云黎慢悠悠晃在一众马蹄后,嫌弃日光晒人,二人还找了一处阴凉地,贴着树下阴影走着。
早膳只喝了半碗药,宋令枝此时只觉日光晃悠,她昂首眺望。
圣上面前,人人都想一争高低,往日端庄淑良的侯府贵女,此时亦是咬紧牙关,不肯落人马后,输人半分。
贵女绕场两圈,宋令枝的白马还在树下悠闲吃草,踩着日光顽乐。
云黎抿唇一乐:“这马倒是自得其乐,别家都跑远了,它竟还有闲心吃草。说起来,宋姐姐以前可曾学过骑射,我瞧你方才上马,不像是初学者,竟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