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这事,都是家中侍女做的。
宋令枝望着比自己还高出一大截的衣橱,为难望向沈砚:“哥、哥哥。”
一回生二回熟。
只这回沈砚并未将宋令枝从地上捞起,只垂眼望她:“想找什么?”
“那个、那个黄花梨的木盒。”
木盒搁在最里面,雕花镂空的外壳,青铜锁扣牢牢扣着。
沈砚取出木盒,随手递给宋令枝。
宋令枝没有接,只双眼熠熠:“送给哥哥的。”
担忧沈砚不肯收下,宋令枝讪
()讪抱紧手中的狸奴,嗓音透着不安忐忑。
“祖母说,要礼尚往来。”
眼眸低垂,纤长睫毛在眼睑下留下淡淡阴影。
宋令枝嗓音轻缓:“哥哥送了奶糕给我,我也要给哥哥送礼的。”
沈砚眉心皱紧:“我不要……”
木盒被宋令枝打开,锦匣之中,竟然是一身轻薄的火蚕衣。
沈砚眼眸骤紧:“这是……”
南海的火蚕衣,乃是用最好的蚕丝所织,刀枪不入,相传不怕烈火焚烧,亦是御寒的首选。
只是京中少有人见过,怕是瞧见了,也只会当寻常的纱衣。
沈砚往日也在古籍中瞧过一二。
他喃喃:“火蚕衣……”
宋令枝脸上一喜:“哥哥知道火蚕衣?”
冬日天冷,沈砚却连一身御寒冬衣也无。只是锦匣惹眼,入宫若是让人搜查出来,也是不妥。
宋令枝凝眉,思忖片刻,忽而笑道。
“哥哥要不要试试?”
火蚕衣是她让侍女备下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沈砚沉声:“不必,我……”
一语未落,宋令枝手上的火蚕衣已经轻飘飘落在沈砚身上。
她人小,再怎么踮脚,火蚕衣也披不到沈砚肩上。
宋令枝一双小短腿分外卖力。
沈砚垂眸凝视,随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