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丰长明有些受不了沈惊语的尖锐,他回过头看向宋大婶子,文质彬彬地问,“宋婶子,可否请您先暂避一下?我有话要和沈娘子说。”
宋大婶子皱了皱眉,显是有些不情愿的:“沈娘子怎么说。”
沈惊语笑笑:“那就从了丰书生的意思吧,我们单独说说话。”
宋大婶子回头扫了沈惊语一眼,又不放心地追问:“你确定?”
沈惊语点点头。
昨日丰长明那条犊鼻裈消失得蹊跷,他跑过来追问也是意料中事。
更何况以丰长明自私偏狭的个性,要是这一次他没能问成,以后自己少不了还要被他记恨,与其这样,不如一次性让他放弃自己的念想,知道想找自己报仇是不可能的。
“也好,你自己小心着。”宋大婶子也没强行留在这里,点点头走了。
待她一走,丰长明立刻阴沉着脸冷冷地道:“这爱管闲事的婆娘,倒是疼爱你得紧。”
沈惊语淡淡挑眉:“哟,丰长明,你这就不装了?以前你在我面前的时候,不是还要装出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样来吗?”
丰长明闻言气得胸口起伏,冷笑了声:“装?沈氏,原来你一早就看出了我是装的!”
沈惊语噗嗤一声,笑了:“那是当然啊!我被你和迟雪娇骗了那么多次,难道我还要一直蠢笨下去不成?丰长明,就是一头猪,猪也该活明白了!”
丰长明眯起眼睛盯着沈惊语,眼里的怒气如同潮水,一会儿进一会儿退。
良久良久,他终于冷静下来,阴沉着脸色问:“所以沈氏,那条犊鼻裈的确是你拿走的?”
“的确!”沈惊语撇唇,丝毫也不掩饰自己对丰长明的嘲弄,“可惜,丰长明你没有证据,自始至终我送给你的所谓信物只有一件!你现在想再败坏我的名声,是绝对不能够了。”
的确如此。
事已至此,若是自己再跟沈氏这恶婆娘纠缠,恐怕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丰长明深呼吸了半晌,盯着沈惊语的眼神宛若毒蛇般:“既然如此,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沈惊语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宋大娘走远了些,冷眼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由于距离委实太长了些,她没有听见沈惊语和丰长明在争执什么,只是看见他们神色不悦,似乎是在争吵。
等丰长明一走,宋大娘连忙过来问沈惊语:“你们这是在吵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邻里邻居那点事罢了!”沈惊语耸耸肩,笑道,“丰书生一心想占我家的便宜,以前我浑浑噩噩的也就容了,现在我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宋大娘一听放了心,皱起了眉头:“想不到丰书生居然是这样的人,连这点便宜都要占。”
“大娘,人不可貌相啊!”沈惊语叹了口气,“您以后可要小心他才好。”
宋大娘哎了一声:“放心,大娘自然明白。”
沈惊语愉快地破坏了丰长明的名声半晌后,继续种土豆。
她种了一上午的土豆,捶了捶一身的腰酸背痛,背着背篓、哼着小曲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