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语噗嗤一笑,恶犬?贺宴城这比喻还真贴切:“夫君若是不信,再往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贺宴城皱着眉头看了沈惊语一眼,别过头去。
沈惊语轻轻哼着小曲,忽然又看向他:“夫君!”
这一声夫君甜腻腻的,贺宴城心口怦地一跳。
他咳嗽一声:“什么事。”
沈惊语笑道:“夫君,明儿个便是上梁吃席的日子了,咱家要做点儿什么饭菜来招待村里人呀?”
贺宴城沉思片刻:“就捡平日里做的那些给村人吧,倒也不能太小气了,免得再被苏家这样的人瞧不起,平添麻烦……沈惊语,你若是没钱的话,我再给你一些。”
沈惊语听得笑了,就贺宴城筑城墙那五文钱?他拿什么给自己。
贺宴城看出沈惊语脸上的不以为然,认真道:“我是认真的,虽则现在我沦落到这里,但袍泽故旧都在,我以前对他们有不少人情,对他们要钱并不难。”
原来还有这回事?
沈惊语明白了,却摇摇头:“但若是你问他们要了钱,只怕他们先前欠你的人情就要一笔勾销了。”
贺宴城皱眉,认真地道:“便是一笔勾销也无所谓,过好日子才是要紧事。”
沈惊语为了这个家,都能将手里的钱财全部拿出来。
既然如此,他做夫君的又怎么能掉链子。
沈惊语笑道:“正是,过好日子才是要紧事!夫君,你往后能用这份人情做的事情更多,能让我们母子过上更好的日子,可不能为了一点钱就交待了。”
贺宴城闻言深深看了看她:“……也好。”
二人正说着话。
外头,忽然响起一声叫唤。
“沈氏,沈氏可在?”
这是苏老汉的声音。
沈惊语和贺宴城对视一眼。
贺星听见声音,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想要起身:“这,这是什么动静?”
沈惊语单手一按,将贺星按了下去:“星儿没事,你先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