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二皇子,这就是臣对炎天如今科考的想法。”
一位大臣将早早便准备好的折子分别呈给萌萌和顾灏原一人一份,“臣认为仅仅是当前的科考,难以让学生们提出自己的见解……”
萌萌扫了一眼手里的折子,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昨夜京城里办花灯会,她悄悄溜出去一直玩到今早上才回来,还没睡够一两个时辰,就被二皇子叫起来听内阁的议事。
“皇姐,”顾灏原就坐在萌萌身侧,见她心不在焉地,忍不住提醒她,“认真一点。”
萌萌生无可恋,她这弟弟现在越发老成规矩,简直比小时候尚书房里的师父还像师父,父皇母后倒是轻松自在,把他丢给自己。
“嗯,”顾灏原听着大臣的话,微微颔首,“皇姐以为呢?”
萌萌一个激灵,连忙将手里的奏折飞快地看了一眼,交差一般地回道,“想法是不错,只是我们该如何来评判考生的能力高下,不同考官的标准不同,如此岂有失公允?爱卿考虑得还是不够周到。”
那位大臣沉思了片刻,点头道,“待臣回去再仔细想想。”
“好,如此,那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萌萌只觉得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住地打架,下一秒就要沉沉睡过去了。
几位大臣们纷纷散去,顾灏原也站起身,随口问道,“昨夜没见到父皇和母后。”
萌萌想起来昨夜在花灯会好像见着父皇母后进了一家酒楼,便也随口回道,“昨儿城里花灯节,父皇带着母后出去喝酒了。”
“什么!”二皇子惊叹一声,“太医不是千叮咛万嘱咐,母后近来身子不好,是不能饮酒的吗?”
他这一声惊呼倒是把萌萌的瞌睡虫吓去了大半,一个激灵想起来自己说漏了嘴,正想弥补一下,却见顾灏原已经气势汹汹地出门了。
萌萌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祷父皇母后自求多福,转头便回寝殿去睡觉了。
这边盛舒意和顾湛正在院子里一棵梨树底下晒着太阳看书,盛舒意将烧好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见顾湛的茶盏空了,便也给他添了一杯。
“母后!”
听见顾灏原的声音,盛舒意手里的茶壶险些没拿稳。
“二皇子殿下,”翠柳的声音传来,“皇后娘娘还在休息呢。”
“翠柳姑姑,母后和父皇昨夜是不是出去喝酒了?”
翠柳的声音明显顿了顿,“皇上和皇后娘娘昨晚的确去了花灯会,只是……”
盛舒意听着外面翠柳和自家老二一言一语地,摇了摇头,“真不知道他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真是受不了,像书塾里的老学究。”
听见她在诉自己儿子的苦,顾湛无奈笑了笑,“还不是为你好?”
盛舒意偏头看他像狐狸一般狡黠地笑,“昨晚是谁说,儿子一定不会知道的?是谁先要喝酒的?是不是你……”
她剩下的一个“你”在被淹没在顾湛凑过来的吻中,正巧有风起,树上的梨花洋洋洒洒落了两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