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几乎是齐司咬牙切齿挤出来的,他明明就站在白织灯下,整个人却阴气沉沉,还不等裴初岁再说什么便负气摔门离开。
裴初岁还从未见他这么生气过。
从未。
大概,是觉得他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侮辱,觉得她太不知好歹,不然,总不能是因为爱她吧。
不过,谁在乎呢。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上辈子齐司让她痛彻心扉,这辈子她就要齐司气个半死。
总之,她曾经不痛快,给她不痛快的人就不配痛快,她睚眦必报惯了,尤其对渣男。
和裴初岁不欢而散后,两人之间的联系好像就这样断了。
从前总是裴初岁贴着齐司,他在哪她便跟到哪,现在她不想再贴着他,齐司自然也不会想起她。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大老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个贴着他的女人,不过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
起初,裴初岁还以为这大老板这么生气,高低得把她拉入黑名单,再把她从三线拉到十八线,用铁手腕让她再也接不到戏上不了舞台唱不了歌。
只是没想到,倒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的工作照常,甚至没了齐司的打搅,过的风生水起。
两个月后,齐氏集团总裁办。
齐司烦躁的翻着手里的文件,眼底的乌青沉的吓人。
富廉推门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一张阴气沉沉的脸。
“呵,还吵着架呢?”
他扯着唇只觉得稀奇。
鲜少看见能让齐总情绪这么不稳定的人了,能不稀奇么,瞧瞧那黑眼圈,都快熬成国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