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厂长愣了一下,笑了笑:“我这是搬倒了哪尊大佛埋?还是他章秘书的面子啷个大老?这事儿他老板晓得不嘛?”
院子门口一阵骚动,张铁军和孙厅长陪着谢书记走进来,直接去了所长室。
吕厅看了看王厂长:“看见了吧?这尊佛大不大?你说他知不知道?如果你感觉给你哥打这个电话管用,我马上帮你打。”
王厂长已经目瞪口呆了:“……至于不嘛?这点小事。”
“我再跟你说一句,”
吕厅长扔掉烟头,想了想说:“念在咱们原来相处还不错的情分上。你这件事我也只是录个笔录,接下来,是孙厅长负责。”
“哪个孙厅长?”
“安全厅。”
刚才孙厅长走在谢书记的右手边,正好被挡住了王荣贵没看清楚。
“为啥子呀?”
“你说呢?现在已经不是你强尖未遂的事情了,是你在厂子期间包括改制期间所做所为的事情。
老哥,我给个交个底,你逃不脱,痛痛快快交待大家都省心,也能少牵扯,起码你哥哥在外面还能照顾你。
不说你哥哥,就像我,好歹交情还是有的,也不会让你遭什么罪,几年以后出来大家还是朋友,你说是不是?”
“我做啥子了嘛?”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也不是我的工作范畴,但是你应该明白,我们和安全那边的做事方法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这么跟你说,就他们的手段我都遭不住。实话实说。”
王厂长有点慌了,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皮,结果抓到了伤处,疼的一嘶气:“我到底是得罪了哪个嘛?非要搞死我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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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你可能不信,”吕厅长叹了口气:“你谁也没得罪,单纯就是你运气不好,正好赶上今天发生这件事儿。”
“为啥子?”
“你就没发现章秘书和我都在听人家的命令吗?”
“哪个嘛?”
“那个年轻人是张委员,中纪委高级巡视专员,工业船舶综合领导办公室常务副主任,三峡工程巡视小组组长。”
“我没得罪他撒?我认都认不到他。”
“所以说你运气不好,今天他正好走到红旗厂家属区,正在和职工家属们交谈,这件事不是你得罪了谁,是你自己正好撞上了枪口。
他是巡视专员,又是工业改革这一块的老大,不管是你的作为还是工厂改制,都是他正管。而且他是军人,很正气。”
“我,”王荣贵的脸色眼见着就灰败了下来:“我啷么恁个血霉哟。不对,吕厅,你说,我哥找谢书记递个话得不得行?”
吕厅摇了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坚持就试试呗,反正后果你自己承担。”
“能有啥子后果嘛?”
吕厅皱了皱眉头:“王厂长,你是生怕他注意不到你哥是吧?非得把你哥牵进来是吧?你哥哥有你这么个弟弟真是好福气。”
“我哥是省委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