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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斐把秘密埋藏在心里近一年，时间过去越久，心情越控制不住地变沉重。

就算他努力隐瞒真相，可也不能保证就不会有被人发现的一天，到时候洛文又要怎么办？

可惜小无赖对此一无所知，时不时地还会露出幼儿园时的幼稚表情和行为——比如这会，明显就是想让洛斐帮他穿衣服。

洛文见他没动，嘴角往下抿了抿挂上了可怜相，低低咕哝一句：“我胳膊好酸呀，感觉都没什么力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弹钢琴弹的太久了。”

他从小就喜欢音乐，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展现出了音乐天赋。

哥哥后来给他请了音乐老师教他钢琴等乐器，每天都要练一两小时，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今天。

往日洛文不仅会弹一小时钢琴，还会主动再拉半小时小提琴，来保持手感。可现在这倒成了他的卖惨手段，用起来熟练得很。

洛文见洛斐还没动静，小脸又往前怼近了点，声音也开始夹了起来：“哥哥，你帮我一下行不行呀？”

虽然是问句，但其实他没觉得自己真的会被拒绝。

在他眼里，洛斐永远都是他哥哥，他永远都可以在洛斐这里享受弟弟的待遇，会被好好照顾着。

而片刻后，洛斐从记忆和烦恼的碎片里转过身，果然顺从地拉起似乎变身成幼儿园大班小朋友的洛文的手，沉默着抬高他的手臂。

洛斐一手捏着紫色纯棉睡衣的下摆，微微用力往上一掀，洛文的纤瘦躯体和雪白皮肤直接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汗毛竖起，瞬间起了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没等洛文瑟缩一下，洛斐很快就将他身上的睡衣脱下来。

他垂着眼没去看洛文，视线低垂，只是安静地拎起白色秋衣轻轻抖开，温柔有力地往洛文身上套。舒适布料很快遮住了洛文裸露在外的肌肤，让身体重新找回温度。

穿完秋衣，洛斐又给他套了件米黄色的羊毛衣。

衣服家里阿姨早起已经提前熨过，暖和妥帖。身体充分被包裹住，很是舒服，只是因为室内原本暖和的温度而体表微有点发热。

洛文弯了弯眼角，总算是彻底从睡意迷蒙中清醒过来，眼睛里带着窃喜。

他对洛斐露出一个小狗讨好主人一般的笑容，腮边露出两个洛斐和洛家父母都没有的梨涡，笑容很甜，嘴巴也跟抹了蜜似的甜：“哥哥，你真好！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我永远最爱哥哥！”

“……”

洛文经常做出这种马屁精一样的举动，洛斐并不惊讶，他垂眸朝洛文看过来，语调平静却幽沉：“是吗？”

他有一双好看的深邃的眼睛，恰达好处的双眼皮，睫毛很长，不怎么翘，稍稍垂落下来，半遮住了眼睛，越发显得眸底沉沉。

洛文冲他笑得越发甜，信誓旦旦保证道：“嗯！当然是！”

“……”

洛斐望着言辞铿锵的洛文，不置一词。

他也没有继续回应洛文，似乎并没有被洛文的话语打动。

给洛文穿好毛衣之后，他没有继续帮忙，而是将加绒的裤子拿过来，放在被子上：“好了，多大的人了，还要哥哥给你穿，剩下的自己穿吧。”

洛斐表情淡淡，语气也轻，说完就转身迈着修长的腿往外走，脚步并不停留，甚至略带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