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很重,简直不像是只有一个镯子。
送走吴书来后,他亲自送去给了温晚,伊尔根觉罗氏还未走,见他来,笑道:“我们不如今儿一家人吃顿饭?”
艾善点头:“你去张罗,还是要清淡些。”
“我自然知道的。”伊尔根觉罗氏笑道。
又看向温晚:“一会儿同你阿玛走去前头可好?”
温晚点头,起身送她。
艾善没有多留,说了镯子后,问了问今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问刚换的熏香可还喜欢?问完了不等温晚回答,又担忧的道:“熏香也不是非用不可,你若还不喜欢,莫要勉强,我去花市多给你买些带香气的花来更好!”
是个体贴细节的父亲。
温晚微微一笑:“让阿玛担心了,若能用花代替熏香,想必更好。”
她这几天突然发现,有时候对亲近的家人,偶尔的麻烦一下,能让他们好受一点。
于他们而言,太过客气懂事,就相当于疏离冷淡。
艾善听了,果然十分开心,恨不得立刻出去买。
这边一家人共享天伦。
圆明园那里,雍正同弘历也难得一起喝茶时手边没放奏折。
“立高氏为侧福晋的折子我已经批复了。”雍正道。
弘历起身谢恩。
“我听说,艾善家的小丫头,病了?”
弘历面色不变:“回皇阿玛,是病了一场,已经好了。”
雍正点了点头:“小丫头,不懂事也是有的,你心中有数就是了。”
弘历应下。
他从来没打算瞒过他的皇阿玛,如今他只是宝亲王,他的皇阿玛才是天子。
他瞒不住,更不敢瞒。
但他可以让事情传过去时,修饰一点,避重就轻一点。
今日雍正这两句话,表明温晚这胆大妄为的自尽一事儿翻篇了。
雍正的态度也很明了:可以偏宠,但大事上,绝不能被左右。
陪雍正用了茶水点心,没让他陪膳,弘历就告退回了自己院子。
吴书来伺候他更衣后,看他没有坐到书桌前,看样子是要歇歇了。
于是在奉了茶后,说了点府里的事儿,又提起了王太医。
“王太医给温晚格格也去看了,格格身子恢复的很好,已经能走动了。”
“嗯。”弘历放下杯子:“让他三日一请脉。”
“是!奴才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