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正院的绿竹,已经把情绪调整利索了。
见了富察氏,笑道:“福晋,奴婢回来了。”
“钮祜禄格格规矩很好,得了您的赏,起身行了礼。”
富察氏并不意外:“她以前纵使看起来娇娇的,可规矩一直很好。”
“可见得了病,也没有影响她的性子。”
富察氏自然也知道温晚的病情。
她唯一欣慰些的就是弘历没有因为温晚的寻死觅活,而硬生生给了她侧福晋之位。
说明弘历只是偏宠,远不到世祖对孝献皇后那般。
富察氏也觉得自己拿温晚同孝献皇后比十分可笑,但酸劲儿上来,便不是那么容易下去的,总忍不住有些荒唐的想法。
她淡淡笑了笑:“懂规矩就知进退,咱们也省事儿。”
“平日里该如何就如何,一视同仁罢,也不能让别人说我有失公允。”
“福晋说的是,奴婢记住了。”
绿竹心中犹豫万分,但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道:“福晋,方才奴婢过去的时候,爷身边的吴总管也在。”
“带了好些人,给格格送东西。有做衣裳的,有做首饰的,都带了花样儿,后头太监们端着的都是盒子,应该是爷的赏。”
“另外,还有一捧芍药花,粉色的,奴婢瞧不出是什么品种。”
富察氏捏着点心的手一紧,落了一点渣子下来,这有失端庄,她便把点心放下了。
“你看不出品种,想必是园子里的花匠培育出了新品种。”
“芍药而已,也不算稀奇。”
果然富察氏最在意的还是这一捧芍药花。
爷赶到圆明园头一件事,怕就是吩咐取芍药来,快马加鞭给温晚送回来,以博美人儿一笑。
芍药而已,又不是牡丹。
富察氏定了定神,重新拿了一枚点心,还未入口,就听绿竹声音迟疑的道:“奴婢临走,隐约听到,吴书来说,那芍药是爷亲手摘的。”
“奴婢想着,吴书来惯会说漂亮话,不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