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国家。
方文泽有所求。
他原本就不打算隐瞒,但心中忐忑,并没有决定一口气全盘托出。
但老人的声音沉重而有力量,那些网上都查不到、又没有详细说出的过去,方文泽没有了解,都仿佛闻到了血腥味。
方文泽深深吸了口气。
他决定一口气全盘托出。
这或许不是个聪明的决定,但他本就不是个聪明人。
()方文泽收回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中的汗,不需要对面的老人和宋承飞寻问,主动说起自己和大黑哥的经历:“大半年前,我和大黑哥加入了那个神教组织……”
那个时候,月牙的怪病已经无药可医。
别说市里的医院,连京城的大医院,大黑都带着月牙看过,但是查不出病症,多是开些止痛、镇定的药。
但半年前,连止痛药也没用了。
月牙像是被吸了精气,身体快速衰败,连床都没办法下,一天24小时,每分每秒都是巨痛。
活着就是受罪!
大黑哥也跟着整宿睡不着觉,想抽烟也没敢花钱,只能背着人红了眼。有好几次,在深夜,大黑哥没控制住情绪,迷茫地问他,是不是做错了?
他的努力,让月牙活得那么痛苦,是对月牙好,还是在折磨月牙呢?
大黑哥那个时候已经在自我怀疑。
方文泽也给不出个答案。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开始寻求玄学的办法,无意间加入了那个神秘组织。
没有人蛊惑,只为了月牙的救命药!
月牙听着,已经低下头,默默掉眼泪。哭得无声无息,只有偶尔擦眼睛的动作,才能看出她在哭。
方文泽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往下说。
“林县附近都是山,有很多山神庙,我记得是在一座叫矮风坡的山头,在背风处有座小庙,不知道供奉的是谁,但香火还不错。我和大黑哥就去那里求神拜佛。”
“那时还是冬天,风很大,天黑的很早。我和大黑哥是下午去的,到那座庙六点不到,但天已经半暗了,我们本来打算烧个香赶紧离开,没想到,进了庙,却撞上了一伙带着面具的人。”
方文泽说得很细。
说到这里,宋承飞才适时地问:“面具?看不见真容?”
方文泽点点头:“戴着纯白的面具,只露出眼睛,身上穿着从头罩到脚的黑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