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科帕洛娃向自己道歉的原因,索科夫再次闭上眼睛,朝科帕洛娃的方向摆摆手,说道:“你知道就好。你可不能再说我故意装失忆,不想理睬你这类的话,听到了吗?”
“听到了!”科帕洛娃有些不情不愿地回答说:“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相信,这下你满意了吗?”
包厢里沉默下来。
听到科帕洛娃不说话,索科夫开始昏昏欲睡。
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科帕洛娃爬了过来,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地说:“米沙,你的妻子流产了,可能很长时间不能再生孩子。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不如我们试试,没准等你回莫斯科之前,你就能有一个属于你的孩子?”
“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
经过几天的行驶,列车终于进入了布达佩斯的火车站。
索科夫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闪过的景物,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座城市在结束不久的战争中遭受了重创,没准很多名胜古迹都会已经毁于战火。科帕洛娃心心念念的链子桥,没准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列车停稳之后,谢廖沙和瓦谢里果夫从门外走进来,对索科夫说:“米沙,我们到布达佩斯了。列车要在这里停留十五个小时,你有足够的时间,来游历这座美丽的城市。”
谢廖沙说完之后,瓦谢里果夫也试探地问:“需要我把警卫员都带上吗?”
“不用了。”索科夫摇摇头说:“这座城市里有我们的驻军,而且匈牙利人对我们也非常友好,想必不会发生什么危险,有谢廖沙跟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
瓦谢里果夫知道谢廖沙曾经是负责保护索科夫安全的,此刻听索科夫点名要让谢廖沙陪自己逛布达佩斯,便恭恭敬敬地说:“好吧,将军同志,那我就和两位警卫员留在列车上。如果你们没有及时返回列车,我也会阻止列车长提前开车的。”
“科帕洛娃,”索科夫摸了摸发酸的后腰,起身拉住科帕洛娃的手,牵着他往外走,随后叫谢廖沙:“谢廖沙,我们出发吧。”
从火车站出来,能看到街道上有不少苏军的巡逻队。
见到站在火车站门口的索科夫,那些经过他身边的巡逻队,都会停下脚步,向他敬礼之后,再继续向前走。
索科夫扭头问科帕洛娃:“科帕洛娃,你知道链子桥在什么地方吗?”
谁知科帕洛娃却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对布达佩斯的了解,都是来自书本。而那座链子桥的常识,也同样来自书本。我知道那是布达佩斯的第一座横跨多瑙河的桥梁,但在什么位置,却是一无所知。”
见科帕洛娃指望不上,索科夫只能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巡逻队的身上。
当又一支巡逻队经过他身边时停下,带队的指挥员抬手向他敬礼时,客气地问:“中尉同志,我想问问布达佩斯最着名的链子桥在什么地方,我想去那里瞧瞧。”
“将军同志,”巡逻队的指挥员毕恭毕敬地说:“如果您想去看链子桥的话,我劝您还是别去了。”
索科夫不解地问:“为什么?”
“德军为了巩固他们在城堡山上的堡垒,在1944年将多瑙河上的大桥全部炸毁,链子桥就是其中一座。”
索科夫想起布达佩斯是一座被多瑙河分割成两部分的城市,如果没有了桥梁,两岸的居民该怎么办?“中尉同志,多瑙河上的桥梁被炸毁了,两岸的居民要想往来,该怎么办呢?”
“河上有简易的浮桥,另外还有渡船。”指挥员说:“居民要想到河对岸去,就只能坐渡船或者通过浮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