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她伤口崩开,血又渗了出来。
她当即便掉了泪珠子。
泪水滚烫,在他手背溅开。
傅辞翊的手掌立时变得僵硬。
此女是真娇气,他算有了切身体会。
再看布条上的血越来越多,他一愣。
适才看她单手不好包扎,他才主动帮忙。但一靠近她,他就想起被她指着鼻子数落的场景。
如此一来,他的手便没控制好力道。
实则他也不知该用几分力。
且,初次如此近距离看女子的手,白皙纤细,手腕露出一截肌肤,如羊脂白玉般……
令他莫名烦躁。
故而包扎时,他基本没碰她的肌肤,力道更难控制。
布条顿时被血染红,颜芙凝只好重新更换。
望着换下来带血的布条,她不禁想起了书中看到的片段。
某人成为权臣后,处理了不少人,手上时常沾血。
每每这种情况,他会来别院。
她最觉惊悚的便是,他一面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指节,一面笑意温润地唤她:“乖,过来。”
说这话时,语调极其冰凉。
她便颤着身子,用湿帕将他的手心、手背与手指细细擦拭干净。
这个时候他会说:“你猜,我的手上何时会沾了你的血?”
忆至此,颜芙凝是不愿再叫他帮忙的了。
她侧身坐了,愣是用牙齿与那只没受伤的手在布条上打了个结。
见状,傅辞翊手掌张开复又攥起。
她似乎在怕他。
看她下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晶莹剔透,摇摇欲坠,他眉峰厌烦地拧了拧。
处理好伤口,颜芙凝转过身,盘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