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腌臜玩意儿死了就死了,四顺自是不会觉得可惜。
他是觉着程小娘子好福气!他们侯爷好威风!
这功夫,轿夫抬过了轿子,他们爷上了轿子。
四顺不敢耽搁,眼睛便四处扫了扫,很快就看到不远处跟着轿子走的王侄子。
王侄子也是一直盯着这边动静,看到四顺看过来,连忙就是露出一个笑来。
四顺心里暗道一声猴崽子,便打了个眼色。
王侄子脸上一喜,立刻点点头,回头就是命令轿夫小跑起来,他自己则是稍稍离了自己主子的轿子,向着四顺这边靠近。
四顺趁着王侄子路过身边的时候,低低说了一声‘王伯明心慈。’
说罢便一甩袖子,大摇大摆地跟着自家侯爷的轿子走了。
骑着马跟在后面的陈志便看了他一眼,又转头瞄一眼轿帘,再回头,就是看着四顺摇头,满脸不赞同。
四顺自是知道陈统领什么意思,只是笑了笑,便转回头去。
心里却是得意:你老小子懂什么?若是论舞刀弄枪,那小爷甘拜下风,可若是论揣摩侯爷的意思,你小子还差得远呢。
侯爷既说了那话,便是要让他传给王伯明听的。晚传不如早传。他刚刚儿传了,侯爷即便是听到了也只有高兴的份儿,又哪里会责怪他。他现在在侯爷心里可是又近了一步呢。
不提心里得意的四顺。单说剩下的王侄子,那也是个猴精,一听那话,立时便想通了其中的意思。
他转身就跑回自家主子轿子旁,跟着轿子快步走着,就是重复了一遍那句话。
王州令立时便喊停了轿子。
他拉开轿帘,吩咐侄子:“大夫送走,药停了,现在就去。”
“是。”
王侄子当即应是,拔脚就走。
王州令一直看着侄子走远,这才吩咐轿夫起轿。
他放下轿帘,拈着胡子心里琢磨:这次自己是走了运了,还得多谢那个毛贼张三毛,就是没想到一个小案子侯爷却这样看中,倒是自己太过谨慎了,应当再殷勤些才是。嗯,应当怎么做呢?
王州令眯着眼睛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