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年轻的帝王冷笑着道,“这江洲的难民都到京都来了,你们竟然还说不知,敢情这满朝文武都是瞎子、聋子,那朝廷养你们这群瞎子聋子有何用?”
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凤城寒用一双凌厉的凤眸,扫视着这大殿上跪着的人,若非有人冒死将折子递到了他的手中,他都不知,这朝中竟然已有这么多人不敢得罪他的好舅舅了。
当初为了对付冷天明那老狐狸,他不得不将自己的舅舅扶植起来,与那老狐狸打擂台,拔掉那老狐狸的爪牙。
还封了舅舅做长安王,没想到,如今他也快变成第二个冷天明了。
“江洲的河堤前年才向朝廷拨款加固,却连一次洪水都没有抵抗住就被冲垮。
这折子上写了,是有人贪墨了加固河堤的银子,加固河堤时偷工减料,以致于河堤扛不住洪水,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
”
不少大臣都偷偷抬起头看了跪在前头的长安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那江洲知府是长安王的人,这银子还能进谁的口袋?
右相皱着眉思忖了一番道:“皇上,当务之急,应派人去江洲赈灾,调查贪墨加固河堤款之事。
”
凤城寒瞥了右相一眼,问:“爱卿可有人推荐?”
右相低着头道:“微臣一时也想不到该派何人去?”
长安王是天元国目前唯一的异性王,虽无封地,但是长安王祖籍江洲,可以说整个江洲都是他的天下,若是外人去江洲调查贪墨河堤款一案,不调查,无法像皇上交差,若是调查,那就是有去无回。
不少大臣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差事不要落到自己头上。
凤城寒笑了笑,最终将目光落到了舅舅长安王的身上,“若我没记错的话,长安王是江洲人士吧!”
长安王的眼睛眯了眯,不知道自己这好外甥在打什么算盘。
“正是。
”
“长安王是江洲人士,对江洲的情况自然比旁人熟悉。
那便派长安王去江洲赈灾,调查河堤款被贪墨之案,众爱卿可有异议?”
除长安王一派的人,其他大臣皆高呼:“皇上英明。
”
右相笑着道:“长安王乃江洲人士,派长安王去赈灾,调查贪墨一案,是最好不过的。
”
户部尚书也道:“皇上英明,长安王忠君爱民,是为赈灾查案的不二人选。
”
长安王垂着眼睑,挡住了眼中的阴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