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语塞了起来,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总不可能说,雪怡其实是从血柏树里蹦出来的吧?
见我支支吾吾的样子,我爸也没深究,让我不管怎样,以后一定要对人家好点。
敢欺负她,铁定揍我一顿饱的。
我点头应是。
进到屋里,看到雪怡坐在床边,母亲正拉着她的手,不知在念叨什么。
见到我后,母亲立马问道:“回来了,大舅他们一家没为难你吧?”
我说没有,我是去送钱的,不是报仇,他们为难我做什么?
母亲说那就好,你们吃饭了没有?
我说在镇上已经吃过了。
“那行,坐了一天大巴车够累的了,你们回屋休息吧。”
我爸一愣,欲言又止,不过被母亲一个眼神压下去了。
我和雪怡回到小屋里,看到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床,感触良多。
拉开窗帘,正好能看到外边的院子。
那是血柏曾经生长的地方,现在只剩一个填好的土坑了。
我眼神复杂,问雪怡是否还记得这里?
雪怡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无语了。
连伴我长大的地方都不记得,看来她现在真的变成一张白纸了。
怪不得昨天梧桐树下,会跟我说那句奇怪的话。
这应该是融合后的一种副作用,而且她早就预料到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雪怡依然记得爱我这件事。
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