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需要戴围巾。
唐言章盯着自己上半身杂乱淫靡的暗红吻痕有些出神。她伸手摸了下脖子,又收回,指尖仿佛被灼伤。
昨夜的一切都逐渐清晰地回放,她是如何默许了一切,如何褪下衣物搂住洛珩,如何牵起她的手触碰自己。
是失控吗。
她缓缓叹一口气,眼角的尾纹似乎更重了些,她有些疲惫地拧开水龙头,轻轻拍在脸上,冰冷的自来水冲去一些困倦,也让她重新审视起自己。
她很少在镜子前仔细端详,大部分时间她照镜是为了确认仪态是否得体,衣着是否整洁。
纵欲害人。
但她不得不承认,昨夜自己的身躯渴望被抚摸,渴望被女孩亲吻,理智战胜不了欲望,同频的呼吸和心跳昭示了对面人也拥有着同样的贪念。
她想,就这一次,最后一次。
于是她一颗颗解开自己睡衣的扣子,露出如瓷般的肩头和后背,一点点靠过去,从后面拥住洛珩。
怀里的女人身形一僵,没有更多动作。既然已经到这步,便没有转圜余地,她牵起女人的手,引导着她触碰自己袒露的欲望。
再后来的一切,便由不得她主导。
她围上围巾,将脖子上的吻痕一一遮去,又补了些粉压在眼角,确认状态没问题后才走出洗漱间。洛珩还没换衣,在她经过时身形顿了顿。
“唐老师。”她轻声。
“怎么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言章别过视线,耳垂蓦然挂了些粉色。
“还好。”
“如果不舒服的话,记得说,今天的行程估计会比较累。”
“我会注意的。”
“不要再像当年校运会那样了。”
洛珩站她跟前,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裙,唐言章迅速别开视线,耳垂烧得更红了些。
“那次谢谢你……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道谢。”
换上内衣,又从行李箱里挑出长裤和白衬,洛珩缓慢换上,许久才应。
“毕竟老师一醒来,就忙着回去找其他同学。”洛珩好似有些气恼,但眼角眉梢依然挂着轻佻的笑,“没关系,谢意我收到了。”
洛珩走进洗漱间,唐言章便百无聊赖地坐在桌旁,余光瞥到前者孤零零放在上面的手机。她想起昨晚洛珩挂掉电话时不同寻常的样子,又听见对面那句sweetheart,一时间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哽在心头。那日访校时学生们的闲言碎语更清晰了几分,她合上双眸,这股挥之不去的在意还是让她有些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