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笑,有点勉强。”她总结。
“你是第一个说我笑起来勉强的人。”漂亮的女人罕见愣了一下,装出委屈模样。
唐言章弯了弯眼眸,微凉指尖点在她皱起的眉心间,似乎想捋开。
“我知道你想安慰我,没事的,我比你年长许多,让我处理。”
洛珩捉住她手腕,在掌心里留下一吻:“走吧,这里还是太萧条了点。”
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只是错开了话题。
不过唐言章没有注意到,她站起身,掸了掸腰侧的灰。
“等一下。”洛珩稍稍施力,让年长女人再度坐了下来,在后者有些不解的目光里凑近。
对不起,唐老师。
她缓慢靠近,双唇轻柔扫过她鼻尖,最后托住脖子,含住她饱满下唇,与她缠绵。
我还是没有勇气像你一样剖开伤口,袒露童年的苦痛,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方式来自私覆盖当年的记忆。
月色微弱,叶影绰绰,唐言章握着她的手,主动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要抓紧了。
一连几日,洛珩都泡在了图书馆里,偶尔跑去律所和张知婧商讨对策。调查结果迟迟未出,和她们起初想得大差不差,对面或许知道自己没有实质证据,就采取了拖延政策。而停职越久,流言就会越广,哪怕最后证了清白也无济于事。
她比对了楚安给唐言章最后那通电话日期,时间正好与当时她们重逢那天相符。
她叹了口气。
猜测没有错,原来唐老师去酒吧是因为这个。
“张律师,你说楚安之前不仅碰贷,还有过嫖娼出轨行为是吗。”
“对,当年一并查到的。”张知婧翻查着记录,“张父判得更重些,他算从犯。”
黄沾了,赌也算沾了。
还差些什么……还差些能让他再也出不来的东西。
翌日,当她预备再去图书馆做最后收尾工作时,唐言章打算与她同行。其实她并不太敢让年长女人跟着去,醉翁之意不在酒,倘若后者在看书间隙用余光观察一下她的屏幕,洛珩不能保证自己能扯出什么理由搪塞。
可是她的拒绝说不出口。
于是当她装模作样敲起键盘,试图掩盖自己真正的目的时,才发现自己还是有些低估了唐言章的专注力以及刻在骨子里的距离感。
即便成为了情侣,她也未曾窥探过洛珩的私人空间半分。从坐下开始,除却喝水厕所等生理动作,脊背直挺,眉目温淡的女人便一直沉浸在阅读中,纸张间的摩擦是她唯一发出的声响。
所以那日的跟踪,若不是唐老师偏爱自己,怕是早就遭嫌弃了。洛珩掩了掩唇,有些难为情地咳嗽了下,复尔将注意力彻底集中在屏幕上。
不能再拖了。洛珩眼眸一凛。
唐言章与她并肩,相隔不远不近的距离,却不知道此时身边的女人正为了她剑走偏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