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鹊当个甩手掌柜走了,陶青鱼只能将那装了半背糙米的篓子拿进屋里。
随后一个巴掌按着一个小脑袋,让他们进屋跟陶青嘉玩儿。
自己抄起渔网,绕过院子往后头去。
他家鱼塘就在屋子后头,是在自家的田上挖出来的。鱼塘有小两亩。
每年往鱼塘里放苗,养到冬季正是好卖的时候再捞出来。大的放桶里,小的扔进去继续养。
周而复始,这鱼塘也有十几年了。
鱼塘一角是小块菜地,两个刚刚出门的爹都在地里。
鱼塘岸上种着十几棵甜梨,秋日里收获了也是一笔收入。
陶青鱼熟练下网,等着明早来收。
方雾看着自家哥儿又是撩裤腿又是脱鞋的,沉沉地叹了口气。
“你说他哪里像个哥儿。”
杨鹊抿嘴笑:“不像哥儿也好,以后不用担心被欺负。”
“谁敢欺负我家鱼哥儿!看我不跟他拼命去!”他就这一个哥儿,平日里虽嫌弃,但心里真当个宝贝养的。
“这不就是了。咱都护着的。”
“哥儿这般好,这亲事总有着落。咱成亲不也挺晚,找的汉子比那先成亲坏得到哪里去。你放宽心,这事儿我看咱哥儿能耐大着呢。”
“话是这么说……”
“怎么说?”两人中间忽然凑过来一个圆脑袋。
方雾吓了一跳,险些一巴掌过去。
最后看清人收了力道,手掌轻轻落在哥儿头顶。像摸猫崽子似的摸了摸。
“没说什么,一边儿去。”
“嗷。”
“裤腿放下来,像个什么话!”
陶青鱼捂住耳朵,摇头笑得两眼弯弯。“听不见听不见。”
“我看你是欠揍!”
陶青鱼笑着跑远。
他小爹爹就是做个样子,可舍不得打他。
要说这辈子哪里好,好就好在有一个他曾今向往不已的家。
次日。
陶青鱼照旧一早起床。他绕到后头池塘,他爹已经起了网了。板车放在一旁,上面绑着的木桶里装了有一半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