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人从未见过烟花,即便只是在地上喷火花的大呲花,惊奇的不行。月氏王也眯起眼。
刘季指着冒顿,是不是这小子说坏话了?匈奴人果然阴狠奸诈,比不得我们中原人礼仪仁善之邦。
冒顿懂些秦语,听刘季责骂,神色微变。
侯廉一下子明白过来,像月氏王进言,我等来出使是奉陛下与少丞相之名,冒顿太子却是强行挤进来。此前他要求上阵,要杀头曼单于。我们言语不通,月氏王可不要听信谗言,误解我等真心,误解大秦通好之心。”
一旁官员给月氏王解说,他立马防备的盯了冒顿一眼。
刘季就拿出他们此行带来的珍宝,拳头那么大的玻璃球,雕花水晶杯,水银镜,精美的刺绣,纸张,山水神仙画作,智慧果,和智慧果一样大的东海鲛珠。
往日在齐国,侯廉是自己吹自己演,现在有人在前面给他吹,他只需要摆好架势装逼,那乘风而去的高深模样,还真唬住了月氏王君臣。
刘季别的没有,但有嘴,看萧何曹参发达,自己憋屈,虽然不耐烦,也看了些书学习。
侯廉更是全才,炼丹、医术、厨艺皆通。月氏王见识到了关内的地大物博,富足多彩,顿生向往之心。
侯廉也不急着完成差事,给大月氏的朝臣传授储水诀窍,造水车,教他们倍数口诀,打算盘,甚至还要在大月氏收弟子炼丹。
他如此沉得住气,刘季佩服不已。
冒顿有些摸不着二人的意图,修路不提,他们难道被月氏王招揽了不成?歪歪扭扭的写了封信笺,花了金让行商送到咸阳。
信给了冯劫。
徐希正带着一帮学子们教如何扦插红薯。春红薯茂盛,剪了藤蔓,可以再扦插了。胡亥不愿意干,蹲在红薯地里,偷偷挖了一块红心蜜薯。
正被盯他的项藉逮住。
韩信立马告状,老师,胡亥和项藉又打起来了!徐希起身喝问。
“他们俩偷红薯,还是偷的红心蜜薯,好像分赃不均
。”韩信煞有其事的举告。
挨了几顿打,项藉依旧不转弯,反正都要挨打,他先打爽了再说。
胡亥已经学会了示弱,被他按在地垄上打的抱着头,救……救命……救
“住手!项藉!”徐希上去一把揪着项藉,拎了起来。项藉一脸愤慨不服,强行两脚站地上,不让她揪。徐希放他,站好!
又把揪起胡亥,为什么打架?胡亥憋红着眼,他偷红薯,我阻止他,就被打了。
胡说八道!偷红薯的是你!项藉怒声指控。
徐希捏开胡亥的嘴,刚才啃过的红薯碎屑还在牙缝间,冷笑,胡亥,你行起来了,都学会倒打一耙了。早知道这次出使大月氏,应该让你去的。
胡亥还是执意举告项藉,他也偷吃了,他主动打我。
“我才没偷吃。”项藉怒哼。
“每人三亩地,种不完,没饭吃。”徐希冷声道。
项藉不服,但不种,就会被罚写检讨,当着学室其他学子的念出来。胡亥现在已经不管丢人不丢人了,他就是不想种地,我写检讨。“你挑粪。”徐希立马给他改了。
胡亥气的红着两眼,我挑不动。
那就一趟少挑一点,你已经十一了,再过两年就是大人了。”徐希拍了拍他的肩膀。
“女子十六才成亲生育,男子十七才征夫。”胡亥跟她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