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站起来,怒眼盯着她,“你每日牛羊猪鸡鸭,各种新鲜瓜菜果子,就给我一把薇菜一把苦菜,还想让我做课业,好给你拿去邀功,想得美!”
“你是徒刑标准,且我已经为你放宽条件,每日一个鸡子。”徐希冷声道。
胡亥咬牙。
“如果不学,你连脑子都没有,指望什么?武力吗?”徐希直接问。
胡亥死死攥紧拳头,牙关咬的生疼。
“恨我的武力高?想像我一样?”徐希扬眉,伸手扔给他一把剑。
胡亥身边只有锄头耒耜,下放时每人可领一把钢铁的匕首或短剑,他为不显眼领了一把匕首,确实锋利,但入牢狱时被搜光了。
他下意识接住剑,盯着徐希,拔开剑鞘,很普通的一把铁剑,剑刃是钢,看起来也很是锋利,但没开刃。
看徐希拔出她的剑,却是那把出名的削铁如泥真理剑,胡亥面色狰狞,扔掉剑鞘,举起铁剑就冲上去砍她。
徐希的真理剑只是拔出来看看,见他攻来,合上剑,变幻身法,一脚踹了过去。
胡亥摔在地上,咬着牙爬起来再冲上去。
徐希又一脚给他踢出去。
胡亥冲上去几次,都摔了回去,躺在地上,抓着铁剑,气的炸开。
“十四了,就这。你指望有何出息?”徐希冷声道。
胡亥怒咬着牙,恨恨的爬起来,“你有种扔掉真理剑,有种别用脚。”
“你怎么不说我站在这里不动让砍?是你蠢,还是你蠢?”徐希冷笑。
“啊啊啊啊————”胡亥怒喊一声举着铁剑再次冲上去。
看胡亥摔倒,爬起来,再摔,再爬起来。
徐希面色沉着,下手下脚毫不心软。
荆轲疑问的看向盖聂,她这是怎么了?不像要教胡亥练剑的样子。
盖聂无声提醒了两个字:课业。
荆轲恍然,课业不好好做,学问不好好学,这是换个法子教训,还能训练体能和耐力。不过他看胡亥不领情,且他练武天赋实在不高。指望他练成剑术高手,难。像特训兵,也难。
徐希连着抽了胡亥几天,还是管禾提醒,“这个时节,该耕种冬麦了,或是种葑菲、菘菜。”
胡亥全身骨头都是疼的,每日都是忍着爬起来,还要自己烹煮膳食,要耕种冬麦,还种菜,得把院中的地全翻一遍。
又挨完一顿抽,胡亥试着翻地开荒。
徐希再过来时,见他正在翻地,扔给他一册农书,提着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