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如遭雷击。
“就像,我可以随手给他1万英镑,也可以让他后悔自己做过的每一件事情。”
司玉朝着他靠近,带着熟悉的玫瑰香气。
“贺云,我是该说你太年轻呢,还是对我不够了解……”
贺云看着司玉抚上自己胸膛的手,像是在把玩新奇玩具似的,拨动着黑色防风服拉链。
“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贺云仿佛被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司玉转身,重新回到光影暗处。
“很失望吗?”司玉背对着他,“那就,当作从未认识过我好了。”
司玉没有给贺云丝毫喘息的机会。
门关得太快,贺云只能看见他眼角泪水一闪而过。
是在和他开玩笑吗?
贺云站在紧锁的门外,多想见到司玉打开门,像往常一样对他笑起,说这只是他的又一个玩笑。
可是,直到巡场的酒店工作人员现身,贺云都没等到司玉出现。
不只是那一晚,之后的一天、两天、三天,都是如此。
司玉再未出现。
贺云看着被同学贴心留出的空座椅,听着餐厅同事好奇地询问,望着百货商场墙上又一幅被放下的巨幅画报,保持着一贯的沉默。
他沉默着,沉默着回到:上课、赶due、打工、回家——死水一般的日子。
司玉的出现,好像只是他提前收到的魔法圣诞礼物,会在十二点钟声敲响前被没收。
明明是他做了很糟糕的事情,为什么难以接受的人,反而是自己?
贺云想不明白。
聂双也不明白,为什么司玉没有告诉贺云真相。
“明明是那个余温成绩造假,被沈总找人一吓唬,就作贼心虚退了学。还给沈总省了笔给他转去纽视的钱。”
聂双走到正在看电视的司玉身边。
“你要真那么在乎姓贺那小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啊?”
“你懂什么?小吵怡情。”
司玉对着无聊的英超直播打了个哈欠:“诶,这些球员在英国知名度是不是都特大啊?”
“对啊,英国这地界,人人都看球。”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