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势的关系,加上处于内蒙山西边缘,三不管的地带,所以历来匪患严重。
而陈天民的老家,就是在匪患最重的古崖镇集守村。
陈天民让孟德彪和王二宝,带领战士们先在村子边的山林中歇息,反正正是夏天,不存在着凉受冻的情况。
他自己这怀揣匣子枪,慢慢进了离家八年的村子。
走的时候才十三岁,现在一晃已经是二十一岁正当青春的大小伙子了。
心里不免感慨万千,只见村子里八年来几乎没有发生改变。
远远依稀还能望见一些似曾相识的旧人。
他来到家门口,有些犹豫,这些年为国杀敌,忽略了家里人,不知道家里现在怎样了。
忽听身后一声叫喊:“是天民嘛?你终于回来了,这几年可想死娘了!”
陈天民回头看时,见面前站了两个女人,都是衣衫褴褛,老的一个发已花白,正是自己这一世的母亲。
陈天民记忆思维承接了这一世的身体,想起母亲到今年也还不到四十
岁,居然就把头发熬白了。这时候的华夏,可还真是不好活啊。
母子俩抱头痛哭了一回。
陈母说到:“天民你还没吃饭吧。快让春梅给你做点吃的。对了,春梅过来。”
拉着陈天民的手说:“你春梅姐,你还认得出嘛。想当初送你走的时候,她可是哭了好几天呢。这几年要不是这丫头家里家外帮着我,这日子怕是早就……”说着不免又是要哭。
陈天民抱着母亲安慰,仔细看春梅时,见她又黑又瘦,依稀记得她比自己大三岁,现在应该是二十四岁,看脸却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看身子嘛却又只有十七八的光景。
相貌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身上衣服又脏又破。脸有泪痕,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不敢抬眼来看他。
陈母见陈天民不说话,想起儿子回来衣着光鲜,是赚了钱回来的光景,怕是再看不上春梅,不由的着起急来。
偏又没有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是拉着儿子说:“天民!你能有模有样的回来,娘很是高兴,但你终究是咱山里人的根,可不兴忘恩负义,做那什么……陈世美。总之你不能看不起春梅,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