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天气这样逐渐大起来了,他们身上?那伤若是不抓药来治的话,迟早化?脓生蛆,到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活命?
自己?才偷偷攒了几个钱,还要留来娶媳妇的,倒是姐姐手里有不少钱,她都舍不得拿出来,那也只是爹娘命不好。
而眼下?自己?走了,到时候爹娘真死了,自己?也省得花钱埋他们。
于?是高高兴兴,一点都不留恋,收拾了包袱就去跟周老三和杨氏告辞,“爹娘,我?也和你两老一样寄人篱下?,如今姐不高兴,要赶我?走,我?也是不敢不从,你老二好生保重,短缺什么,叫我?姐就是,我?得了空,自回来瞧你二老的。”
然?后,也不管杨氏挥着手用那干哑的嗓子喊什么,便自顾走了。
且说杨氏和周老三两个在衙门里挨了一顿打,虽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伤,只是两老一路自己?走回来,当时凭着一腔的怒气,也没有觉得疼,又可能那时候才挨打,屁股上?都是火辣辣的,没感?受到什么疼痛感?。
可这回了家?躺到**?去,趴着休息了一会儿,便觉得这伤疼得钻心,动?也不敢动?一下?,不然?好似有人拿刀在伤口上?戳一般。
所以两老要喝口水,也没法子,只想着等女儿周宜兰回来服侍。
可周宜兰高高兴兴去接人,却是接了个要死不活的武大郎回来,心情十?分不好,哪里顾得上?他们?
加上?又因那武大郎满口的大粪味道,叫周宜兰吐得个昏天暗地的,自然?是没工夫管他们夫妻俩这里。
至于?到了这会儿,周老三和杨氏那嗓子眼都干得快要冒烟了,话喊出来几乎没了声?音。
也是这般,那周文才一丁点没有听到。反而在心里想,爹娘果然?是无情,自己?走了同他们打招呼,明明醒着的,也不留自己?。
便是不留,也要好生交代自己?,或是给自己?一两个钱吧?毕竟在身无分无在上?京难生存,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心里就想,没准银钱都叫周宜兰给哄去了,这些?年来他们拿周宜兰夫妻做主子,自己?甘心做牛马就算了,还要带着自己?。
也是越想越生气,只气得想往后他们死了,自己?也不可能回来烧一炷香。
周宜兰见他就这样走了,也不留,只气呼呼去给自己?煮了一顿丰盛的饭菜,便倒头大睡。
不想第二天一早却是叫一股子臭味给臭醒的,一扭头却发现枕边人武大郎不知道什么时候,吐了些?红白之?物出来,恶心不说,还臭味熏天,害得她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自然?是不再?踏进了那屋子里去。
又听的爹娘的屋子里有响声?,只走进去瞧,一推门却是闻到一股子的尿骚味。
原来是周老三和杨氏因为严重缺水,喉咙干哑,喊不出声?音来,这屁股又实在疼得厉害,连起来解决这大小便都是问题,于?是没忍住,到底是拉在了**?。
周宜兰顿时心里一阵难过?,一边哭一边骂:“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摊上?这样的男人和爹娘?”
这会儿总算反应过?来,自己?将周文才赶走,反而便宜了他!俗话说养儿防老,他凭何将爹娘扔在自己?,不一并给带走了去?
只到他帮工的铺子里去闹。
还污蔑周文才偷偷拿柜上?的钱,试图将周文才逼回家?去替自己?服侍**?的三人。
这不就把周文才这账房闹得没了嘛。
虽她也是冤枉了周文才,可掌柜的一看周文才有这么个难缠的姐姐,也不敢再?留他。
周文才本来没住处,但好歹每个月有月钱拿,正合计着租个棚子住一阵子,没想到叫他姐姐这样一闹,什么都没了。
也是气得动?手打了她一巴掌,便走了。
闹了这么一回,周宜兰什么都没捞着,还挨了一巴掌,偏又追不上?那周文才,只能萎靡不振地回了家?去,接待她的又是四处弥漫的各种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