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责斥他的周梨听到这话,心一下就软了。看着白亦初,一时间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他是拿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
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可也不鼓励这样的事情,所以最后还是放了狠话,“以后不许再这样了,不然我再也不理你。”只将药也扔给他,“不疼自己擦。”
不想她才转身,白亦初就苦着脸干嚎,“哎哟喂,疼死我了。”
周梨也不知是真假,可是见他身上的伤的确不少,终究是不忍心,回头给他小心翼翼上药。
白亦初看着咫尺再近的这张脸,觉得周梨也不丑,虽然不算温柔,但其实也很容易心软,以后就娶她做媳妇也不是不行的。
周梨压根不晓得白亦初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只是看着那伤口,还是忍不住心疼,叨叨念念地:“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白亦初一个不妨,只脱口说道:“其实他俩更惨,我打他俩专门挑那看不见的地方打。而且我跟你说,我会飞。”
周梨只将他这话当做是胡话,觉得八成脑子被打坏了。
然而在周老二家这边,周元宝和周天宝回来后,喊疼。起先周老二还真以为他们被白亦初暗算了,可是检查了上下,都没发现伤势,吃饭的时候一人还吃三大碗,便觉得是假装的。
还将两人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两个大个头打个比他们两还要小的瘦小子还有脸喊疼。
周元宝和周天宝真的疼啊!可明明是给娘和大哥出气,他们不但不信,还觉得是装的……
这叫两人不免是觉得委屈不已,心里开始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去打白亦初了。
又觉得白亦初邪门得很,到底对他们使了什么妖术,害得他俩浑身疼,却又不见伤口。
其实也就是白亦初挨揍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记忆,某些穴位按重了,人会疼,但不会留下伤痕。
白亦初当时也就是抱着试试的态度,但是没想到真有效果。
别问他怎么确定的,反正他在自己身上试了。那叫一个疼,身上这点伤比起来,什么也不是了。
清明很快就过了,水田里的秧苗也越来越绿,元氏去抛过一次粪水,谷雨也快来了,便开始准备插秧事宜。
而周梨粥白亦初种在前院的各种小菜
也越来越长得好。那多余的送镇子上去卖,路程太远也不划算,所以她摘了些去孝敬她爷奶,连带着花慧奶那里也送了不少去。
白亦初也给学堂的先生和二叔公柳地甲家分别送了些。
众人都只夸他们会过日子,又会伺候田地,加上白亦初在学堂里表现好,学什么又都快,先生格外喜欢他,几度想提过要叫他去县城里读书。
但一想到白亦初尴尬的身份,就只要作罢了。
于是每次看到白亦初,先生眼里总是浓浓的惋惜。
五月插秧,白亦初的小伙伴们都来帮忙,周梨和元氏做了些可口的饭菜送去,其中她调制卤料卤出来的荤素菜一致获得好评。
这让周梨起了去镇子上开个小卤菜铺子的念头。